顶尖女武者,身体柔韧性肯定很好,不看脸的话,体验应该不会太差。
再说了,更丑的陈胜都睡过,细雨总比干草埔的技师强吧,就当是忆苦思甜了。
走到江阿生身后,陈胜拍着他的肩膀,用惊喜的语气道:“人凤兄,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原来你没事啊,那朝廷的公告上为什么说你死了?”
江阿生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转头茫然的看着陈胜,疑惑的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吧?我叫江阿生,不是什么人凤。”
“抱歉,抱歉。”陈胜连连拱手,道:“实在是你的声音和背影,都很像我的一个朋友,简直是一摸一样。”
“没事,公子不必道歉,认错人也是常有的事。”江阿生憨厚的笑道。
“其实不光声音和身形,眼神也很像,除了这张脸,你们两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陈胜装模做样的打量一番,惊奇的道。
“是吗?那真的挺巧的。”江阿生笑呵呵的附和道,他认出了陈胜的身份,两人都是京官之子,虽说不上是朋友,但的确有过几面之缘。
怕继续交谈下去露出什么破绽,江阿生抬头看看天色,见乌云已经过去,便回过头对细雨道:“阿静,已经不下雨了,我还要去送信,就不多待了。”
“快去吧,我自己能行,以后不用特意跑过来帮我。”
“没有,没有,我是顺路,碰巧赶上下雨。”江阿生留下句话,就急匆匆的跑了。
“公子,你还有什么事吗?”江阿生走后,细雨见陈胜并不离开,反而一直盯着自己看,奇怪的问道。
“我本发誓不再见你,可终归还是忍不住。”陈胜单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语含深情的道。
“公子又认错人了吗?我叫曾静,才搬来没几天,并没有见过公子。”细雨笑道。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不百年雨淋,五百年日晒...”
细雨脸上的笑容僵住,瞳孔一缩,死死盯着陈胜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句话?是谁让你来的?”
“唉,大家都换了一张脸,故人相逢不相识,可悲,可叹。”陈胜叹息一声,道:“去你家里坐坐吧,让我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细雨面上平静,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石桥的事,她只跟见痴师傅提过,旁人绝不可能知道。
见痴师傅的品行她信的过,不会将两人的谈话告诉别人,此人是如何得知的?
“好,就去家里。”细雨缓缓点头,平复了下心境,转头对蔡大娘道:“大娘,我遇上个朋友,要去家里招待,劳烦你帮我照看下摊子。”
“去吧,好好聊,多聊会,严公子人很不错的。”蔡大娘笑着摆手道。
细雨住的地方,离摊位不远,两人步行没多久就到了。
进了屋子,细雨关上门后,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算先制住陈胜,再行逼问。
不过才一动手,细雨就发现陈胜功夫高的可怕,她不仅没能制住陈胜,反而三招两式之间,就被陈胜拿住脉门,双手反剪动弹不得。
好在陈胜似乎没什么敌意,制住她之后,便轻轻往前一推,复又将她放开。
细雨向前踉跄了几步站定,心中惊骇之下,纵身跃起,从房梁上取下一个长条包袱。
包袱抖开,辟水剑在手,这才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辟水剑...”陈胜目露感怀之色,仰头作回忆状,过了一会,才道:“你的辟水剑,有四招剑法没有学全。我担心日后你若遇上真正的高手,被他看出破绽...”
“你...”细雨眼神一阵恍惚,片刻之后,警醒过来,长剑出鞘,指着陈胜道:“阁下这么高的功夫,何必装神弄鬼。想不到转轮王还藏着你这个暗手,说,你把见痴师傅怎么了?”
陈胜摇头笑笑,走到桌旁,从竹筒内取出一只筷子横于胸前,左手托住筷子的另一端,口中道:“今日该让我销了此孽,了结这段缘。”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细雨身子抖了抖,口中喃喃道。
她虽跟见痴师傅讲过她与陆竹两人的事,但却没有描绘其中细节。
陈胜所呈现的姿态和口中话语,却与破庙中的场景几乎一摸一样,除非陆竹复活,否则根本解释不通。
“藏拙于巧。”陈胜不给她时间细想,趁她精神恍惚之际,以筷作剑,刺向她前胸,引她施展辟水剑法。
辟水剑法叶绽青演练过很多次,陈胜早就精熟,四处破绽了然于胸。
或许他破解起来会和陆竹有些细微的差别,但此时细雨神思不属,他口号喊得响亮点,应该很容易糊弄过去。
“用晦而明。”
“寓清于浊。”
“以屈为伸。”
最后一招,陈胜手中筷子飞出,擦过细雨发梢,射在房梁上,说道:“这四招对上你的辟水剑法,你必死无疑。”
细雨长剑抵住陈胜胸口,声音颤抖的道:“你...你究竟是谁?”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你究竟是不是他?快说,不然我杀了你。”细雨激动的道。
“那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陈胜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道。
当啷
长剑落在地上,细雨双手紧紧握住陈胜的手,怕一松开,陈胜就从眼前消失。
“你...”
“别说话,此刻禅机已到,让我把三年前,该做却没有做的事,给你补上。”陈胜拦腰将她抱起,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