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慢慢松了手,洛玉瑯转身看她,“别怕,我们人多。”
因为他晚了半步,等他出去后,就听他说话的声音,“又遁了,看来这里是它的老巢,我们没有准备,先放过它这一回。”
回来将穆十四娘拉出来,轻声问他,“受伤没?”穆十四娘摇摇头,转头就看到青蓿紧拉着青荷的手,就走在不远处。
穆十四娘茫然地跟着洛玉瑯身后,因为被他拖着走,他们又选的都是宽敞的缝隙,倒是比她独自一人胡乱钻行轻松许多。
等终于从最初的缝隙中钻出来,穆十四娘不由得感叹,“我竟然走了这么远吗?”
“是你运气不好,选了我们都没走的路。”洛玉瑯一边解释,脚步却未停,大家严阵以待,列队而行,直到走出谷底,洛玉瑯将她牵到自己的马前,“我寻到母亲了,回程你只能随我骑马。”
穆十四娘直到被他扯上马,才反应过来,“你找到了?”
洛玉瑯嗯了一声,双手持缰绳,虚虚环抱着她,催马前行。“头次骑马是有些紧张,靠着我要省力些。”洛玉瑯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见她似乎仍在犹豫,干脆一手持缰绳,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不经意扫过穆十四娘的耳朵,烫人得很,洛玉瑯心中火苗升起,怕自己稳不住,连打趣的心思都没了。
一样与青蓿共乘一骑的青荷却坦然许多,不时与青蓿说着巨蛇的事。
洛玉瑯低头看沉默的穆十四娘,想让她看青荷,又觉得时机不对。以他的经验,经过刚才之事,她恐怕还在惊吓之中,就算没有,现在肯定也正难为情,自己还是沉默得好。
回到营地,天还未亮,穆十四娘再度踩在地上,吸了口冷声,看来脚上又起了水泡,洛玉瑯干脆将她抱起,直接将她送回了营帐。
穆十四娘见他直接去脱自己的鞋子,赶紧挡住,“我自己可以。”
“青荷今日也够呛,早上药早好。”洛玉瑯顺手将半开的门帘弄规整了,“现在没人看到了。”
穆十四娘咬着下唇,有些气恼,关得这样严实,别人会如何想?
洛玉瑯四处搜寻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药箱,见穆十四娘才艰难地脱去一只鞋子,顺手就将她另一只鞋子脱了下来。
还不等她在意,就无奈地看着她,“亏得你这样没有方向感,只一味地朝里面走,就待在原处不好吗?”
穆十四娘闷闷答道:“我哪知道会这样。”一阵刺痛传来,洛玉瑯已经将她粘在脚板上的袜子脱了。
“果然起了泡,还烂了。”洛玉瑯一脸心疼,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先刺破几个未破的水泡,再将里面的水挤出来,努力忽视着穆十四娘痛得有些变形的脸,直到涂了药,穆十四娘轻呼出声,才安慰她,“最痛的时候过去了,待会就有凉凉的感觉,只要不进水,不要走动,明日应该可以结痂。”
“另一只脚我自己来涂。”穆十四娘苦着脸,求着饶,却还是被洛玉瑯干脆利落地脱去了袜子,一阵刺痛难捱之后,又被包扎了起来。
“你是躺在这里休息,还是我抱你出去坐坐?”洛玉瑯收拾着药箱,轻声问她,而后又自己回答了,“不如我抱你出去,待会也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