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记黯然神伤,道:“可是饲养员跟牛有感情了,一时半会儿说不通。”
我也知道感情问题很复杂,但是这不是我该操心的屁事儿,就道:“我该说的,该做的只能到这里了,剩下的不归我管。”
“我觉得一头老牛换两头二年牛犊子不亏,大不了让他们给咱们骡子,或者他几头母牛。”
“这点儿面子我还是有点。”
刘书记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但是真到当恶人处理的时候情感上还是会不舒服的。
“唉!”刘书记面落难的叹息一声,又道:“难题呀!”
大爷爷也露出了伤感的表情,道:“没办法,三儿,你确定能搞到大骡子?”
虽然我可以保证,但是这时候肯定不能打保证的,就道:“二年公牛可以肯定,大骡子和马不敢保证。”
国存大伯拍板道:“三队那两头老牛真的不中了,这个恶人我做了。”
“三儿,你说的,两头老牛换四头二年的公牛。”
我保证道:“大伯,这个我敢保证,我看见他们养着换牛肉的牛了。”
大爷爷道:“换到大骡子拉车可比牛好使。”
“不过,三儿你可得问好喽,咱们要马骡。”
“就是公驴和母马的孩子。”
我挠挠头,道:“不懂。”
这个骡子我见过,村儿里曾经就有一匹,枣红色的,看起来神骏非凡,力气确实特别大,车上拉着土,打着刹车拽着走。
但是,马骡、驴骡不是一样的吗?
大爷爷给我解释道:“骡子的爹是公驴,妈是母马,就是马骡。”
“爹是公马,妈是母驴,就是驴骡。”
“马骡个头儿高,力气大,还特灵活,拉车是好手儿,就是不能生小骡子。”
“驴骡个头儿小,不如马骡好,很少有能生小骡子的。”
我恍然大悟,道:“大爷爷,我到时候就要个儿大的。”
“大骡子!”
“大爷爷,我肯定给你弄来大骡子,让你赶大骡子车。”
这时候牛车都精贵,要是赶一辆大骡子车得多风光。若是换上四套骡子车,肯定能把大爷爷美颠儿了。
嗯,是不是相当于开宝马了。
刘术同笑着道:“那到时候你大爷爷可吃香了。”
“娶媳妇要能用上四套骡子车,那不忒有面儿了。”
谭会计上来就破了一瓢冷水,道:“一匹马都要好几百,大骡子都得大好几百,毛色好,体格健壮的都得上千。”
“咱们郭家峪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呀。”
我无所谓的道:“那是你们没面儿!”
“大爷爷,你可得找到好瓶子、碗、盘子啥的,你要是不要缝纫机和手表,那俩瓶子可以换大骡子。”
本来大爷爷听了谭会计的话都不抱希望了,但是听我一说又燃起了希望,道:“刘书记,你可得支持我。”
刘书记微笑道:“支持,必须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