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把一张草纸保存的这么好,哎,何必这么认真呢,难道你真以为这张纸上有什么宝藏不成?那不过是我随手涂鸦而已。
“你也不想想,我当时哪有什么时间把这么多东西转移到后山埋藏起来?东西到手,当然是就近转送给轮回者喽,反正你又不敢扒人家女施主的储物背包。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如今你们这一派彻底覆灭,正好那盗空马厩饲料的罪名由你们替我来背。啧啧啧,恶人都是你们,我风致自然还是寺门里与世无争的好沙弥啊。”
噗!
一口老血从风陆口中喷出。
随后他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身子向前一扑抱住行刑僧的脚,扯着嗓子喊道:“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我举报一元宗外门弟子风致勾结寺外贼子盗窃马厩饲料!一.夜之间,他们将马厩偷的干干净净一根干草都不剩,这是要诚心饿死我寺门的马匹!”
这突然起来的叫喊,将行刑僧人吓了一跳,但等到听清楚风陆所言之后他们又将怀疑的目光齐齐落在了风不止身上。
风不止吓得后退三步,一副似乎不能接受现实的模样,怯懦道:“风,风陆师兄,我好心好意帮你擦干净血水,为你念经赎罪,你竟然,竟然要害我?”
“你好意个屁,你才是心肠最歹毒的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因为偷油僧嫉妒我风渡师兄,所以自风渡离寺后你们便不停地迫害我们信妙一门的弟子,昨日还将我们全数轰出马厩,这些师弟们都没说什么,只当是佛心修行的一部分。但如今你们都这样了,为什么临走前还要倒打师弟一耙?”风不止痛苦地闭上双眼,长叹一声,“难道世间的仇恨真的如此刻骨铭心,连佛法都不能化解么?”
这一通辩解将风陆气的睚眦欲裂,他顾不上僧人的体面各种难听、粗俗的词汇脱口便出,反观风不止却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在行刑僧的背后瑟瑟发抖不敢露出头来。
终于一旁行刑的武僧们看不下眼,将戒律院的首座重新请了出来,那首座分别询问了风陆和风不止几句后,便皱眉道:“风陆,你控告风致可有证据?”
“马厩空荡,首座一查便知!”风陆喊道。
“这可不算什么证据。”首座看了一眼风致,又看了一眼风陆,对风陆摇头道,“而且你昨日签字交割后这马厩便归于你来管理,即便马厩是被风致所盗你也难逃罪责,知道么?”
“只要能替寺门驱除风致这个祸害,弟子在所不辞!”风陆露出一副怨毒的表情,很显然他宁可自己多倒霉一点,也抱定决心要拖风不止下水。
首座再次皱起眉头,他非常讨厌风陆那副怨毒的表情但却没有多说什么,最终只向武僧们挥了挥手:“你们去查吧,如果确如风陆所说马厩被盗,就将风致扣下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行处置。”
“遵旨。”戒律院一行六位僧人手持戒棍,齐齐奔着后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