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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冷鸢：“叔~能不能代我给一个人送一套紫装。”

卡夫卡：“一套紫装，小丫头挺大方啊。”

李冷鸢：“我嫁妆，我做主。”

卡夫卡：“小丫头是该找男朋友了，谁呀？”

李冷鸢：“夏之汐！”

卡夫卡：“.............”

...............

“我们会死的，而你们，永远不会在这个世界死去，不是吗？”

小汐扭头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古老的蒸汽技术，喷吐出的氤氲白汽里，那个玩偶声音似乎跨过了次元屏障，来到她耳边。

这句话，是它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话，小汐就已经被传送走了，但从它张开的口型里，小汐读出了这层含义。

一股她能够理解的悲伤，从每一颗毛孔里炸裂，迸发。她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这具身体的外来者，无论是在这个世界里，还是行走坐卧，对她本人而言，稀缺的代入感犹如南方人行走在青藏高原，沿途街道路人是飘忽的，奇装异服五颜六色的发型瞳色，瓷娃娃一样的精致轮廓，在她眼里，却仿佛只是一具一具没有生命的投影。

感动，惊惧，紧张，得与失，这些情绪还在，因为是本能，只不过她所能接触到的种种，都隔着一层薄膜而已，时间越久，这层隔膜并没有因为日久情深，而清晰。

再加上失控，巨大的失重感几乎要将她带离这个世界，那是死亡，无边地狱在自潜意识深处冒泡，伸出无数双枯槁的手臂，想要将她拖进去的恐怖。

一种相似的，巨大孤独与悲伤，击穿她的不仅仅是魔力，还有它的话。

她被一个v世界，由此世界魔导师创建的微缩型平行空间的生物身同感受了。

小汐深吸了一口气。从失神状态里清醒过来，发现李冷鸢正一直盯着自己发呆，她近乎紫色的眸子，有一股妖艳的美，清澈的就像宝石，可以很好倒映出她对面的景物，小汐从她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冰雕玉砌，却陷进了一半阴影里的轮廓，怔了怔。

“很好看？”小汐道。

“是啊，嘿嘿，好看的存在肯定要仔细研究呀，那才有趣对不对？”

“不过你为什么常常露出害怕的情绪？”李冷鸢歪着头，一副没心没肺天真好奇的样子，“明明你很强呀。”

小汐一愣，她的面部神经和灵魂，日益分割的越来越厉害，其实包括着整个身体，痛觉享受之类的敏感，跟着渐次退化钝去着。

她秘技吗？身怀某种奇特的能力还是构装属性？能穿透肉体看见自己的情绪，自己那一双精神流如暗流汹涌的风暴之眼，可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

何况，她魔力还远远低于自己。

试练结束后，在杀死那不知道多少的魔物，她体内的魔力，已经无限逼近大魔法的境界，抵达了正式魔法师所能拥有的临界值。

“我觉得我并没有害怕。”小汐回道。

“是嘛，可惜我的秘技不能轻易用，但是我还能倾听到。”李冷鸢猛地将自己妩媚的面庞贴近，戳了戳小汐的左胸。

小汐本能后退，脑子一片空白的感受着心室她指间留下的余温。

一圈一圈荡漾的，一池春水的余温。

“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小汐僵硬道。

“车厢里注意点影响。”路过的卡夫卡，隔着车门说道：“虽然你们都是女的。”

李冷鸢从鼻子里发出可爱的哼哼，“为什么教授你隔着门都可以看到？”

她耸了耸肩，“小汐哥哥很冷的，就像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