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现在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望着辰北,至于那十几个装扮成游人的探子,则被一刀一个结果泄愤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恐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功劳没捞到,自己的命却丢了。
辰北沉默了一会,道:“救!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救回来!”
烈的妻子,和几个孩子的家长,看向辰北的眼神之中都带着感激,因为当他们听到孩子被蚁部落战士带走的时候,内心已经很绝望了。
莽部落和蚁部落是死敌,被他们带走,孩子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凄惨,甚至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而想从蚁部落那里营救这几个孩子,难度是非常大的。
换做别的部落,可能就这么算了,毕竟只是几个还没有成为图腾战士的孩子而已,大部分部落,每年夭折的孩子多不胜数,不可能为了他们就出兵。
然而,莽部落不一样,莽部落每年夭折的孩子在所有部落之中是最少的,莽部落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
正因此如此,莽部落的族人对部落的归属感才会这么强,很多时候,自愿为部落去牺牲。
“现在追,肯定是来不及了,时间过去太久了,先返回部落,让情报队打听清楚那几个孩子的情况,然后再商量营救的办法。”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急,那么大的一个部落,辰北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关系着部落的发展,他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其他人虽然很着急,却也只能听从辰北的命令,返回部落。
辰北带着魂灯回到了河边,将魂灯交给了青竹。
魂灯里面的亡魂变得更加强悍了,不过那是在别人面前。
在青竹和辰北面前,它表现的像只鹌鹑,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
青竹吟诵了几句巫咒,然后解开了编织的魂灯,将亡魂放回河中,制作魂灯的草无风自燃,化成了灰烬。
“四个孩子,都被蚁部落的人带走了,追不上了。”
辰北看着流淌的河水,心情有些糟糕。
“烈应该会快回来了,我担心,如果他回来发现儿子不见了,会发疯,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青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已经让情报队去打探消息了,一切等准确的情报传递回来再说吧。”
辰北抓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往河水里一扔,石头在水面上跳动着,很快就被河水所吞噬。
青竹安慰道:“首领别担心,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
“希望如此吧!”
辰北和青竹又在河边待了一会,然后返回了部落。
……
南荒,蚁部落。
“这就是莽部落捕鱼队长的儿子,长得还真粗壮啊。”
蚁部落巫站在鱼的面前,枯瘦的手指从鱼的脸上滑过,锋利的指甲直接在鱼的脸上留下几道印子。
鱼被绑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绑上了,他愤怒的瞪着蚁部落巫,身体扭来扭去,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巫,这三个小崽子怎么办?”
蚁部落首领毒蚁指着另外三个莽部落小孩。
蚁部落巫淡然的道:“宰了吧,身体拿去喂蚂蚁,头送到莽部落去,让那些莽夫先感受一下痛苦。”
“至于这个捕鱼队长的儿子,挑断脚筋,找人日夜看守,免得被他跑了,咱们可以用这个小子,向莽部落要一些好处。”
“是!”
毒蚁手一挥,几个战士立刻把三个惊恐的孩子带出去了,他们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于是疯狂的挣扎。
“呜呜呜……”
鱼眼睁睁看着三个孩子被带走,他也疯狂的挣扎了起来,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太闹腾了。”
毒蚁亲自拿出石刀,抓过鱼的脚,两刀就把他的脚筋精准的切断了。
鱼死死的咬住嘴上的兽皮条,痛得浑身抽搐,鲜血更是流淌了一地。
蚁部落巫随手扔出一小包药粉,道:“给他上点药,没从莽部落那里得到好处之前,他不能死。”
“是!”
毒蚁又粗暴的给鱼正在流血的脚上了一些药粉,然后找了两个战士,把他架走,关押起来。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地面上只剩下一摊鲜血,红得耀眼。
……
两天之后,莽部落外,三颗人头被挂在了树上,先被游人发现,然后被莽部落的巡守战士带回了部落。
部落祭坛前面的空地上,三颗人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木桌上,死时表情惊恐,绝望,眼睛都没能闭上。
“我的儿啊,没了你,娘可怎么活啊……”
木桌前面,三个孩子的亲人哭成一团,他们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莽部落族人的神经。
莽部落族人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他们沉默着,但是愤怒的情绪,正在酝酿,就好像一个即将被引爆的火药桶一样。
辰北和青竹也站在了一旁,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还能把魂招回来吗?”辰北低声向青竹询问道。
青竹摇了摇头,道:“我试过了,毫无动静,他们的魂太弱小,应该已经被蚁部落附近强大的亡魂吃掉了,招不回来了。”
“嘎巴嘎巴……”
辰北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他眼睛充血,低声吼道:“蚁部落不灭,我誓不为人!”
青竹担忧的看了辰北一眼,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用眼神告诉他,要冷静一些。
“唳!”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有一只黑鹤飞了过来,在人群外落地。
溪扫了一眼场上的情况,心里沉甸甸的,就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溪快速穿过人群,走到了辰北的面前,道:“首领,打探清楚了。”
“说!”辰北的眼睛依然盯着那三颗头颅。
这三个孩子是莽部落成立以后才出生的,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现在却突然这么没了,连尸体都不完整,他心里的难受和愤怒,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