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也是伶俐人,本来还担心被训斥,现在稍一思考,问道:“小姐,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吕胜男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说道:“我问你,咱们生意好了,谁最不高兴?”
邀月回答说:“应该是同行。可是,盲人按摩那边没几个人,他们也没能力给咱们搞这么大乱子呀。”
吕胜男说:“我在问你,小白兔奶糖好吃不?还有金福记,都不是咱们县产的,是不是也卖到了咱们这里了。还卖的挺火。”
邀月轻声念叨道:“奶糖是邻山县的。邻山县,文氏养生馆也是这里。啊!”
邀月突然提到了调门。
吕胜男冷笑着说:“你明白了。搞不好有人想开分店了。”
邀月一直对张东信很有好感,说道:“也许是其他人。”
吕胜男说:“我有办法验证。很简单,等。”
邀月很快明白意思了,反问道:“那要是他不来咱们县开分店了呢?”
吕胜男似乎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没有坚持己见,只是不太确定的说:“为了不暴露自己而放弃利益。应该不会吧?他舍得?”
...
邻山县,张东信要对金冰雁许诺了。先循循善诱的说道:“人都是有爱的,可是人性有善有恶。爱也是相互的。知道为什么要守丧三年吗?因为小时候父母往往会把我们抱到三岁。所以,你别顾虑太多,不管是谁欺负你,害得你远远逃了。都告诉我,我帮你报仇。慢慢来嘛可以。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是猜的,和你都相处这么久了。现在看你的反应,我知道我猜对了。应该是你的叔叔伯伯吧。他们可能小时候抱过你,对你曾经很好。后来跟你父亲有了矛盾。
还是你先说吧。”
金冰雁的精神状态恢复的挺明显,说道:“我不知道父亲的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追杀我们的人是谁。我可以告诉哥哥,我确实想报仇,又害怕仇人是亲人。以后慢慢告诉哥哥的。我真的会好好活着了。至少要把事情弄清楚,就算死也不能糊里糊涂的死去。
呵!多亏哥哥把我打醒。真的好疼!我算明白了,我还是怕疼的。就算是逃避,越逃避最后越要受疼。别的不说,我要是不听话,哥哥应该还会打我的吧?你知道有多狠吗?问你两个妻子去。”
张东信硬着心肠说道:“对!你要是敢不爱惜自己,哥哥揍你不会手下留情。上次可没用全力,你瞧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金冰雁顾不得羞,说道:“哥哥可是许诺给我了。我记下了,到时候刀山火海在面前,哥哥可要记着帮我啊!”
张东信再次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软化剂腐蚀了,鼻子也有点酸,说道:“傻丫头。你和嫣儿,包括柳妹。我都会用生命守护的。如果我的肉能治好你,我现在就割。”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闪过,阿柔咬在张东信的左臂上,快速咬下了一块肉,吐在地上,又瞬间闪出去了。
张东信忍着疼,心里骂道:“尼古拉斯阿肉,你真是神经病。”脸上却保持风度,嘴里说道:“我就打个比方。你看!狗也是你救的,她记着你的恩德呢。说起来也有意思,你救了三条命呢。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嫣儿,还有一只狗阿柔。合起来就是狗男女。”
“噗!”金冰雁终于笑了,眼睛却红了,说道:“哥,你这要比我疼吧?难为你这会儿还能讲个笑话哄我。快去治伤吧。”
“等一下。”金冰雁叫住了张东信,说道:“哥,你的眼睛会说话。它告诉我,你很心疼我,你还很生狗的气。”
张东信走了,出门就看见了赵嫣然和金柳。
二女的眼神很复杂,有欣慰,有高兴,有无语,有担心。
不用嘱咐,赵嫣然看了张东信一眼就进去了。
外面的金柳娇羞的说:“夫君,咱家的家法好厉害!昨天我和大姐给雁子敷的白药。那手指印,黑的!以后我要是任性犯错了,你会不会...我现在打不过你了。”
张东信气乐了,真的在金柳的满月上印了一记铁掌。
“啪!”——拍打发出的声音。
“啊哦哦!”——金柳猝不及防发出声音。
张东信说道:“傻孩子,以后我就把你当小孩了。打小孩不能太重的,经常打就行。走!给叔叔包扎伤口去。还汩汩流血呢!”
然后,金柳说:“啊呀!快!我给你包走。”
两人往回走着,张东信说:“你该不该打?”
金柳随口说道:“该。啊不!不该。讨厌,坏夫君。不理你了!包扎完就不理你了。”
当天下午,张东信在居住的院子里的地上看到一行划拉的字,即:你的肉果然有效。不用谢!致敬嘴上靠不住的男人。
张东信真的瞬间大脑充血载倒了。
到了晚上,金冰雁继续体会到了趴着睡一整夜的滋味。偏偏是想好好睡觉了,却不能舒服的平躺和侧躺。
另一间卧房,已经躺着的赵嫣然也嗔怪的对旁边躺着的张东信说:“夫君,你下手太重了。”
张东信说:“我也觉得重了,可当时心急呀!就是怕打不醒。算了,改天给你试试就明白了。真的是治病的。闹着玩没这么重,又没仇,干嘛打这么重?”
接下来的日子,金冰雁的情况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