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马普尔速即回答，不带有任何犹豫：“凶手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可你说的也没错，你有着把我们全灭的力量，唯一的顾忌是最终防线吧。”

秦惑深以为然，犯人的心理活动应该就是这样的，以使徒的力量，必可制造一场惨烈的屠杀，但是他忌惮最终防线，并未动手。

“最终防线有特化成使徒营地的趋势，从中毕业的人越来越少，相反觉醒为使徒的人越来越多。”

红莲·奥德赛上台掌权，最终防线从抵御黑暗界入侵的人类防线，变成了专门训练使徒，培养使徒的地方，势力扩张得厉害，奥德赛集团因此获益，得到使徒的资助。

对某些使徒而言，比起u5，他们更不愿意与奥德赛集团或者最终防线为敌。

“你也想成为使徒吗？”

若不是迫不得已，秦惑或许并不想成为使徒。

“成为使徒是一种什么样感觉？”马普尔没有回答，反问道。

“很不舒服，你会看到、听到另一个世界的呓语，有时甚至会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又或自己到底处在哪一个世界。”

这是秦惑的真心话，觉醒成为使徒，人体变成了一座穿越次元的信号塔，会接收到来自平行位面的信息，扰乱平日的正常生活，这就是获取力量的代价。

就在二人闲聊这会儿，极地冰熊主动袭击了受试者，幸亏秦惑及时赶到，这才阻止了悲剧发生。

极地冰熊暴怒，野性完全被激发出来，因为一头冰熊幼崽死了！身为母亲，她无比的愤怒。

秦惑用尽全力，才堪堪稳住了冰熊的情绪，受了一点轻微的伤。

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头极地冰熊是秦惑的宠物，原本他的嫌疑就不小，如今又纵熊伤人，不禁令人怀疑。

“又是开肠破肚。”

检查了下冰熊幼崽的尸体，秦惑皱眉，这是相同的杀害手法。

萨利埃里有意识地引导：“能接近冰熊只有你们，犯人一定在你们当中！”

冰熊基本只亲近秦惑与桑切斯兄弟，其他人一靠近，立马警觉，并大声吼叫。

秦惑没有反驳，轻轻拍了拍冰熊，问道：“你有记住犯人的气味吗？”

冰熊朝人群中的一位受试者大吼，秦惑一下子窜到那人跟前，使徒气场如大山般压了下去。这人屈膝跪地，惊恐地说不出一句话。

受试者们惊呼一声，纷纷退避，难以置信的望向秦惑，他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暴起杀人？

两起伤害事件发生，秦惑的信誉降低到了极点。

“不是他。”秦惑琥珀色的瞳孔盯住面前的青年，这人不是使徒，可带有一丁点黑暗的气味。

“你今天接触过什么人？”

气场消散后，面容俊俏的青年神色一松：“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你与凶手接触过。”秦惑完全不在乎众人的看法，他现在只想揪出这个黑暗使徒，杀了这个亵渎生命的犯罪者。

“我今天……”青年哭丧着脸，紧张到记忆模糊，他目光所及之处，全员像避瘟神一样躲开。

“我想起来，我早上和萨利埃里他们打过招呼。”

以萨利埃里为首的一群人当即变色，他们的小团体是数量最多的，有几个人据理力争：“我们连靠近冰熊都做不到，凭什么说是我们。”

秦惑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极端冷静，冰冷的如同一台机械，大脑全力思索凶手的目的：“真凶是为了激化矛盾，让我与受试者起冲突，方便他继续下手。”

“我还是太天真了，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凶手的所作所为给了秦惑一个充分的理由，杀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