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也就是你动动嘴皮子的事,既然钱收到差不多了你就让下面把事情办了便是,也不至于现在弄得这么难看.”梅默特有脸还在蹦着,显然对于查恩斯这次所办的事情有点布满.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那人刚走没多久那名死者的父亲不知从何得到的风声也带着一笔钱找上了我,那足足比对方多了一倍不止,现在正是最需要资金支持的时候,所以我…”查恩斯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到.
“查恩斯,有些规矩还是需要守的,把自己的名声弄臭了以后可就没人敢再相信你了.”
“是的父亲,以后办事我会更加注意的.”查恩斯点了点头.
“派几个人去,我不想再听到他在外面谈起这件事,记得,把事情做的干净一点.”梅默特低声吩咐到.
“我这就去办.”查恩斯露出了冷笑然后几步便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随意月亮慢慢挂到了最高处,宴会也很快到达了尾声,大部分的人都如愿地与梅默特攀谈上了几句,一些比较有地位的贵族甚至已经从梅默特身上探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情报,其余的也多多少少达成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勾当.
梅默特显然很满意今天晚上的聚会,他已经有几分醉意,但回到房间之后依然打开了那瓶上好的葡萄酒站在窗边细细品尝了起来.在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查恩斯又来到了梅默特的房间处,两人只是随意谈了一些关于今后行动的大概方向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女仆也被梅默特退了回去,他还有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好好斟酌,晚上不希望有其他人在打扰到自己了.
墨菲身上的华丽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他飞快地掠过了几处屋顶,来到了住宅区,他从一个仆人身上得知了梅默特房间的具体位置,而那个仆人已经被他打昏了过去并藏在了暗处,天亮之前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就是这里了.”墨菲轻轻跃到了阳台之上,房间内还灯火通明,看来梅默特还没有就寝.
“真是一瓶不错的酒,这酒抵得过那些平民一年的生活开销了吧?”墨菲缓缓走了出去,他并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他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从背后对着梅默特说到.
听到墨菲的声音梅默特先是一愣,但脸上很快便从惊愕恢复到一片平静.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墨菲.
“是塔罗斯派你来的?”梅默特开口问到.
“看来你并不害怕,我很好奇在你们这个位置难道经常会遇到深夜前来的杀手的?不然的话我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样的依仗能让你如此镇定.”墨菲把身体靠着了那宽大的桌子旁边饶有兴趣的看到梅默特说到.以双方现在的距离那怕对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墨菲也有把握一击把对方拿下,他根本不怕梅默特会逃走.
“那倒不是,能走到我们这个位置多多少少会树立了一些敌人,但除了双方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否则没有人会动用到职业刺客的.国王陛下可是在每个人的身边都安插了不少眼线,没有得到他的同意而去刺杀一个帝国的高官,那,可是死罪.至于你说我为什么不害怕,我想你弄错了,我现在可是害怕的要死,只是害怕又有什么用呢?你能轻易的躲过我们安排在暗处的那些精英护卫来到这里,这足以证明了你的实力.而最重要的一点,你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立即杀了我而是选择如此从容的与我交谈,也就是说你根本不害怕我会发难把那些守卫引来这里.这种自信往往来自自身强大的实力,也就是说不管我现在是表现得如何的害怕,又如何的向你求饶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既然是这样,我还不如选择好好与阁下谈谈,说不定事情还能有些转机.毕竟这个世上谁都有个价格,分别不过是高与低而已.”梅默特说完又灌下了半杯红酒好让自己的举止看起来更强镇定与从容,也好掩盖着脸上那被吓得有点发白的脸色.
“不愧是见惯了风雨大人物,在这生死关头还能想得这么透彻.不过我很好奇,为何你认为我便是塔罗斯所派来的而不是其他人呢?难道塔罗斯有非致你于死地不可的理由吗?我倒是很有兴趣想听听.”墨菲冷笑到.
“在这奥兰大陆上敢派人到这里来刺杀我的只有两股势力,第一是我们的国王陛下,而另外一个便是塔罗斯了.如果是陛下想杀我,在贝伦巴尔的时候他有无数的机会,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致我于死地,也绝对不会有人在这件事上敢于质问半句.既然不是陛下,那么就只有塔罗斯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与那次的审判有关?是九月阁下派你来的?”梅默特试探着问到.如果是国王派来的刺客不可能与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如果是塔罗斯的话也许事情真的还能有一点转机.
“审判?你是说凯洛格与你合谋要吞并塔罗斯而演出的那场戏吧?看来这与传闻应该也相差无几了吧,如果你有什么遗言的话,现在是合适的时候了.”墨菲剑出半分,目光如刀锋直指梅默特.
“等等!”梅默特向后急退了一步,手中的红酒洒了一地.”我不过是陛下所摆弄的一枚棋子,他说什么我也只能照做,更何况陛下已经向塔罗斯发起了总攻,即便杀了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梅默特慌慌张张地说到,他的大脑此时正飞速运转着,希望能找到个合适的借口让对方放弃杀死自己.只要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有可利用之处便可,毕竟自己与塔罗斯并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