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难民已经被全数运送到了几个矿场处.”伯森克的声音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
“那就把那些镇民聚集起来,这也是他们的家园,他们该出上一分力量.”
“我现在就去办.”说完,伯森克头也没有回便快步离开了大殿.
在偌大的亚博斯城内现在已经是混乱一片,镇民都在四处逃窜,一部分躲在了家里最隐秘的地方,另一部分则被亚博斯城的卫兵推到了前方作为人肉盾牌在抵挡着敌军的进攻.所有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恐惧,那些被强迫拿起木棍和砍刀的镇民无助地向前走着,一些人尝试着逃脱,却被卫兵以叛逃之罪当场处死,更多的只能相互挤在一团被推搡着来到了前线.
墨菲带着突击小队越过了那些平民,他们选择了那些小道在飞速前进.所有人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状态,这里是整个领地防守最为森严的地方,他们必须作好一切准备.快要接紧宫殿时,他们迎来了一队正在搬运着物资的巡逻队,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长枪如雨点般向着他们刺来,墨菲的速度最快,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他一剑劈出,那名被砍中的士兵地迷茫地看着自己掉落在地的手臂,他半跪了下来,双眼绝望地看着身前的黑色身影.此刻的他脑海里一片混乱,却有一股冲动想要去拿起自己的手臂转身逃跑,可他的同伴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卫兵长一手抓着他的后衣领把他向后拖出了几米,其余的卫兵很快上来替补了他的位置.墨菲快很便突破了他们的防线,鲜血在他的长剑上飞溅,一些被吓破了胆的士兵已经扔下了武器向着更远处逃去,墨菲没有去追赶他们,这些人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志,已经不能对后方的盟军带来威胁.
越是接近大殿,他们受到的反击越发强烈,这些护卫显然比起普通的卫兵有着更好的素质,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在战斗技艺上.十几把剑同时向着墨菲砍来,刺,劈,所有人都有着一致的步伐,他们合作无间,就像是跳着钢铁的舞步.墨菲的力量要比他们强上太多,一下挥击便把几人击落在地,密不透风的攻击阵型被击散,他们相互替换着各自的位置,让同伴们有了更多喘息的时间.墨菲再次向前一跃,俯身躲开了长剑的刺杀,一下横扫,银白色的金属护腿被硬生生地割出了一道裂痕,两个士兵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倒在地上,墨菲再次跃起一脚踢向右侧,失去重心的卫兵撞到了同伴之上把几人都撞到了几米开外.墨菲迅速刺出数剑解决了倒地的三名士兵.
更多的卫兵被他们的指挥军驱赶着向这边冲来,墨菲的长剑与对方的护甲在演奏着金属碰撞的死亡舞曲.他就像一只独狼,他的利爪,他的钢牙,使得所有人都胆战心惊,这是羊群从未遇到过的凶猛野兽.每一下割裂都是刺耳的尖鸣,使得卫兵退了再退,直至胸甲被刺破,脑袋被无情的长剑砍下,没有人能阻挡墨菲的步伐.防守的队伍很快被割出了一条长长的缺口,突击小队抛下了这些马上要落荒而逃的剑士,进入到了高大的城池当中.
鲜血犹如碰触到灯油的烈火把墨菲的杀意丝丝引导而出,一个又一个的头颅被疯狂挥砍而下,敌人的每一下阻挡都显得那么无力,逃走变成了最后的出路.亚博斯城最负盛名的剑士都聚集在了些地,第一骑士泰伦斯挥动着长剑击退了两个围攻他的战士,家族的荣誉不由得他有半点退宿.他的一生都被荣誉所包围着,自诞生一刻起他便是家族的未来.他的父亲是领地最受人尊敬的将军,自六岁起便接受剑术训练,十八岁时打败了领地第一剑士从他的手上接过了这个让人尊敬的头衔.他一步一步追赶着父亲的步伐,当查尔斯领主任命他为亚博斯城的王城守军统领时他知道自己不再需要父亲的庇护,他可以用自己手上的剑开展属于自己的荣誉之路.
泰伦斯的护卫队从长廊处杀出,他的副队长已经被逼至绝路,守军乱成了一片.”重整阵型!”泰伦斯一挥长剑,那些被击倒在地的卫兵迅速退了回来把唯一的入口再次封堵起来.
“入侵者,我以查尔斯领主的名义赐予你死罪,你的鲜血将用以书写你们的罪行,你的头颅将被悬挂于城墙之上警惕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如果你现在放下你的剑,你将会等到一次公平的裁决,又或者你选择现在就死在我的剑下.”泰伦斯就像一个演说家一样口若悬河,墨菲皱了皱眉头,这些贵族一定是脑袋被灌了太多的水,以至于在生死的关头还能这么淡然自若地诉说他们的大道理.
墨菲把长剑从守卫队的副队长头颅上拔了回来,他几下踏步跃上了阶梯,长剑直指泰伦斯眉心.泰伦斯两旁的守卫长剑尽数而出刺向前方的墨菲.墨菲闪身虚晃一招然后从左边解决掉两个步伐没有跟上的守卫.泰伦斯人身体被后退的守卫挤得退后了几步,他大喝一声用手把前方的守卫猛一推开拿着剑独自走上前来,他对于自己的剑术有十足的把握.
“我是亚博斯城第一…”话还没说完墨菲的长剑已经刺到他的身前.泰伦斯横剑一挡,巨大的力量使他始料未及,他被墨菲的一击震退了几步肩膀撞击在墙壁之上,花岗岩墙壁被撞出了几道裂痕,内心的羞辱感盖过了肩膀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他双手握剑飞身劈向墨菲,墨菲的剑此时正刺中了其中一名守卫的胸甲,他向前一脚踢出正中泰伦斯的腹部,泰伦斯的身体向后飞出撞倒了一个巨大的装饰花瓶,还好碎裂的只是花瓶而不是他的身体.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守卫小队已经所剩无几.他的头部此时传来了阵阵眩晕之感,使得他的动作与大脑所下的命令显得有点不太协调.泰伦斯感觉到了脸部的点点湿润,是他的鲜血,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到受伤的滋味了,除了淡淡的血腥味,里面还带着丝丝的恐惧之意.他强打起精神再次挥剑砍向墨菲,墨菲则身一闪,长剑在对方的背部一扫,看来是上等的金铁所造,墨菲的长剑只在上面带出了一道划痕.泰伦斯还没来得及回头背部再次受到猛烈一刺,这次墨菲的长剑刺穿了他的盔甲在腰间带出了一个血洞,泰伦斯倒在了地上,手上的长剑已经飞出了很远的地方,他想要转过身去,但身体已经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只感觉到一队人马急速地跑过了他的旁边,之后双眼便迎来的无穷无尽的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