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克没有说什么,他把一颗子蜜果放到了鸟巢之上而然擦了擦手上的汗水继续往上爬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认为是村子里的人把他逼走的对吧?他们的冷漠对待,他们的闲言碎语,最终使得那人被孤立不得不主动离开村子.也许这是现实的一部分,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的手里.村子里曾经发生过两次这类事件,其中一人在几天后独自回到了雪峰之上,他被发现时已经冻死了在其中一尊神像的旁边,他把自己当成了贡品,就在神像的面前.而另一个人,他回到村子后收拾好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后便离开了村子,只留下了一封信给他的父亲与弟弟.他在雪峰上的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大可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生活在村子里,但是他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内心的责备逃离了村子.那次之后父亲大病了一场,登上雪峰的次数也越发减少,后来便再也没有上去过.”萨洛努力攀爬着任由藤曼拉扯着他的伤口使得鲜血淋漓,手上的痛仿佛能让他减缓一些内心深处的痛苦,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他还没有法忘怀.
奎克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已经太多了,他住了嘴默默的攀爬着,峰到背后彻底湿透时他终于登上了顶部,他瘫坐在地上喘着气,并使劲地甩着双手以减缓一些疼痛与麻痹的感觉.就在奎克向下查看一下萨洛的情况之时突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惊恐,只听见一声低沉的深呼吸声伴随着岩石的断裂之声一同传入奎克的耳中,萨洛猛一下屏住了呼吸,心脏像被猛烈击打着的皮鼓急速跳动着.只见他抓空的手臂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另一只手却因为之前的伤没能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马上就要从藤曼处划下,奎克见状猛得向着一扑右手死死抓住了萨洛在中空的手臂,另一只手死死抓着顶部突出的一块岩石,萨洛的身体重重撞击在了岩壁之上,脑海传来了一阵眩晕之感.幸好奎克此刻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萨洛刚刚从眩晕之中恢复过来,身体却还在空中左右晃动着,他赶紧双手抓紧了藤曼在奎克的帮助下慢慢爬到了岩壁的顶部.
萨洛擦了擦额头处的冷汗笑着对奎克说到:”你的反应和力量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的,我开始有点好奇你的身份了,换了其他人刚才必然被我带着一同坠落到悬崖之下,我看得出你刚才没有一丝的迟疑,换作是我也不一定会这样做,是因为不想失去我这个向导?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你?”
“一般人会说声谢谢,不过我当作这是你的赞美了.”奎克没有回答萨洛的问题.他活动了一下刚才被拉扯得绷紧的手臂,心思最放在了前方的道路之上.
“你…杀过人?”萨洛不知道为何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我的剑不像是专门为砍柴而铸造的吧?”奎克并没有要刻意去隐瞒这些事情.
“晚上会梦见他们吗?你不像是个杀手,也许你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否则熊神不会降下祝福让你踏尽这片地区.”
“你有梦见过那些被你宰杀的牛或羊吗?”
“这…不一样.”萨洛皱了皱眉头说到.
“我以为那些动物的生命在你的心目中与人的生命同样宝贵,又或者说只有生活在雪峰和这里的动物才值得你尊重?”奎克的话有点冰冷,他并不想去质疑萨洛的信仰或想法,但不代表会得到自己的认同.
“它们有灵性,并不是一般的动物.”萨洛咬了咬牙争辩到.
“是因为它们救过你的性命?还是说因为它们拥有你所未知的强大力量?我刚才也救了你的性命,但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个杀了上千人的恶魔,你还是会一样感激我吗?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不该死,只是不得不执行向我攻击的命令,而我却毫无怜悯地砍下了他们的头颅.就像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一样,当那些野兔向狼群发起攻击时,那些狼也不会给予任何怜悯,狼不能以草为食,这里的血腥不会比外界少,但你只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那一部分而已.”
“随便你怎么想,我从来不认为外人会了解这里的一切.”萨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