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看他们,一群安逸惯了的家伙,长剑已经抵着脖子了还能理所当然地在这里享受着美酒佳肴.”国王转过头去对着身旁的雷德说到,他脸上的鄙夷之色已经不能用言语去形容.
雷德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与国王一样的表情,作为国王最为信赖的人,无数的贵族权贵都曾向他巴结奉承,他早已习惯了这些见风使舵追名逐利的人的嘴脸,如果布兰德森领主攻占了贝伦巴尔,他们下一刻就能把国王五花大绑送到他的面前.只是,国王今天的表现有点认他感到意外.此刻国王本应呆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各种蜂拥而至的紧急情报,可为了筹集足够多的军费,国王不得不多次举行这种让贵族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而又能认他们心甘情愿奉上大量钱财的晚宴.”陛下如果觉得有需要,我可以让宴会早点结束.”雷德转过了头低声到.他压低了声音并不是惧怕宴席上之人听到他的话语,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这只是一直以来他与国王交谈的习惯罢了.
国王用手轻轻撑着右脸颊,他舒适地紧挨着宽大的椅子之上,上面铺着的灰熊皮毛让他感觉到阵阵暖意,他透过手中的红酒杯子注视着场下的众人,每个人身上的覆盖着一层浓浓的血红之色,这也许就是不久之后他们的下场,如果布兰德森领主的大军真能攻打到了贝伦巴尔.国王喝了一口红酒,这是最近上供的一批上好的红酒,即便是战争期间那此酒庄还是如常地运作着,这些贵族的商业来往看来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受到太大的影响,尽管一部分人已经偷偷把钱财运送到了远东的另一个城市中去,他们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但国王早已派人暗中截下了所有秘密外出的商队,而他们的财宝很快便会变成亮铮铮的宝剑和战盾.”随他们吧,前线传来的军报还算顺利,就当作是我们提前举行的小型庆功宴,而且他们在暗中也”支助了我们大量的军费不是吗?”国王哈哈地笑了起来.
“得确如此.”雷德回答得还平静,但国王还是看出了他今天晚上有点心不在焉.
“在担心凯洛格的事情?”仿佛能看穿雷德心中的一切,多年来一直如是.
“我相信陛下自有安排,殿下行事一向稳重.”
“你没有喝醉,为何开始说胡话了雷德?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遮遮掩掩吗?”国王抿了一口红酒,美妙绝伦的音乐再次响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点点温怒之色,但并不是因为雷德所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的大儿子,那个心中充满着个人小心思的凯伦尔帝国的大王子.显然他并没有遵照国王的意思前往西方解救二王的子困境然后安计划合并两军一同反击布兰德森领主,他的军队在途中转向的南方,方向是布兰德森领主的领地莱斯特堡,这需要绕上一大圈,途中所耽误的时间可想而知,在他们到达莱斯特堡前也许布兰德森领主的军队已经摧毁了贝伦巴尔的每一块砖头.
“也许有人向殿下提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建议,传信的卫兵已经连夜赶了过去,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一切便要看守望者他们的部队了.”
“你的孩子也在守望者的部队当中,对于当年的决定,你没有半点怨恨吗雷德?这可是你唯一的孩子.”国王沉默了片刻,对于身边的雷德,他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愧疚,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救过自己的性命,甚至把他看得比起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为此雷德不惜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安插到守望者中去.这些年来塔罗斯一直是国王心中的一块大石,他心知自己没有办法通过利益把整个塔罗斯收归到自己的麾下,而强硬的手段,先不说会造而大量的伤亡,以守望者的能力,要刺杀自己也不算是十分困难之事,更何况这事必然会使自己的声誉在民间受到巨大的损害.最终雷德选择了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塔罗斯中去,一旦他能走到塔罗斯的高层中去,他们就可以在暗中为他除去所有阻挡在前的障碍让他顺利成为塔罗斯新的指挥官,到那个时候一切就变得好半得多.而此事雷德始终没有向奎克提起过,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会让他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
“我曾起誓终生效忠陛下,我的家族也定当如是,要是到了那一天,我相信他会明白的,作为我的儿子,他必须明白这一点.”
“我从不怀疑你的忠诚雷德,也许有一天我的孩子与你的孩子也会像我们一样,他会像你一样成为凯伦尔帝国最强大的盾牌,守护着凯伦尔帝国的下一任君王.”
雷德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的一生完全奉献给了国王,而现在他要把儿子的一生也奉献给下一任的国王,对于国王他问心无愧,对于家庭他却有太多的愧疚.奎克出生后的第三年他的妻子便因疾病而离开了人世,少年丧妻的他并没有再娶,无数的贵族想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国王也曾有意为他引线,但最终他还是拒绝了.他独自一人抚养着奎克,他是一个称职的护卫,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每每看到奎克逐渐成长的脸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妻子,他变得越发严格,他不是一个慈父,只是一个下达命令的长官,他说,而奎克无条件地执行.直至那一天,他亲手把奎克送到了塔罗斯,直至他走到了离塔罗斯几里外的地方都没有回头望上一眼,他不知道奎克的眼中有没有流露出不舍,他没有去看,也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叫唤,就像一直以来一样,他命令,奎克执行.奎克从来不问原因,他比起自己的手下更为冷漠,母亲死后的第二年他便不再哭,在这一年里他哭干了一辈子所要流的眼泪,无论如何哭喊父亲都不会前来安慰,只有在他完成父亲所指派的任务时才会得到那可怜的一点点赞赏的神色.所以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如何与龙卫的首领相处,他要变得更强,变成一个与父亲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