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尚一直默不作声,黄黯遂问道:“王兄是担心奴隶的安置问题吗?”
“是啊,七八百万的奴隶啊,就算按先前你我商量的,招募一部分有能力的奴隶进入八司任职,再让一部分奴隶去各族荒地开荒,那也只能解决一部分呐,如今要一下子安排这么多人,为兄真是左右为难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说完话,黄黯也不接话,只是笑着看着黄尚,看着黄黯如此表情,黄尚先是不解,然后突然笑道:“三弟,即有良策,就快快说来,休要戏弄为兄。”
“其实也非什么良策,若王兄能心如止水,冷静思考,也当能想到日前被镇北大将军攻下的山外之地,可是没有任何本土族民的,青碧人在山外之地也不过十年不到,除了商人和军队外,那里可是沃野千里无人耕种,若王兄准奴隶们去那里生活,并给予一些支持,非但可以解决奴隶问题,也可以永占山外,让青碧人再也无法登陆后土大地,岂非一举两得也?”
“好,甚好!三弟真不愧是为兄之手足骨肉,为兄这就颁布王诏,答应奴隶所请,并封三弟为讨青上将军,诏书所到之日立刻率领奴隶军于死亡之海南端进攻,务必阻断青碧人退路,最后寡人再命川袭、卫亚卿与三弟三路夹击青碧人,定要青碧人有来无回!”
“喏!”
黄黯送来的消息给这场对后土大军极为不利的战争带来了胜利的希望。
为了配合黄黯的行动,黄尚立即发布了两道王令,与川袭与卫亚卿约定在十日后进攻青碧国大军。
有了黄尚的首肯和亲笔诏书,黄黯劝说奴隶军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说白了,奴隶们只要没有了压迫,他们比后土领域任何人都更希望后土领域和平安定。
黄尚的亲笔诏书一交到奴隶军领袖的手上,第二日奴隶军二十万装备不齐的人马就开始朝死亡之海南端开始移动。
由于震河位于后土东南方,因此死亡之海南端直接连着高山,所幸奴隶军各个都是做苦活累活的,爬个山也不是什么难事。
从接到王令到奴隶军发动进攻也就用了不到八日的时间,而当渔顽发现最不可能出现敌军的死亡之海南端出现大批敌军时,已经是第九日的巳时了。
最让渔顽头疼的就是,在这里一百余里的防线上只驻防了不到一万人马,而且这些人马还都是些老弱残兵。
二十万大军犹如下山猛虎一般直扑死亡之海腹地,这不到一万的老弱残兵哪里抵挡的住,这些人几乎都没来得及抵抗,就已经丧生在了无数的马蹄践踏之下。
等到第九日申时,渔顽紧急调派的五万人马遇到二十万奴隶军时,震河走廊就已经被封住了。
黄黯与黄尚相约10日后三路齐发,看到渔顽的五万增援赶来,也没有急着开战,毕竟刚刚封住震河走廊,立足未稳并不适合再次作战。
黄黯不动,数量只有奴隶军四分之一的青碧国援军自然也不敢动,到了这个时候,拥有战场主导权的只能是黄黯,青碧人不能早一步到达震河走廊就已经失去了任何优势。
退路被断,入侵大军被围困在后土领域之中不能动弹,战场形势是急转直下,本就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的入侵大军到了这个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再团结一致渡过难关,至于军心,自然也是乱的一塌糊涂。
第九日夜,近三十万青碧人几乎无人安枕,总大将渔顽更是坐立不安,他深深地知道,退路一旦被断,正面战场上的后土大军随时都可能趁军心大乱之际掩杀过来,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三十万大军,就是五十万大军也会被一击即溃。
事态紧急,渔顽前日派往山外之地的斥候至今也毫无音信,看来期待渔固来援已经是不可能了。
当下渔顽也不能再等到天亮,立刻就召集了所有将官开始商量目前最可行的唯一方案:撤退。
的确,撤退,是目前青碧人唯一的选择,在后土族民自己的土地上,青碧人是耗不起的,装备上差距太大,正面出击无异于送死,如今只能孤注一掷率领三十万大军一起突围,只有这样才有最大可能保存实力,以图日后再报仇。
渔顽的提议是唯一正确的,这是所有将官的共识,因此当渔顽提出这个建议时,大家几乎是清一色的表示了赞同。
大家都同意了,渔顽也不废话,安排了各项事宜就立即开始准备撤退去了。
到了第十日的子时正,青碧大军终于准备完毕开始朝震河走廊悄悄转移。
说来渔顽也是个打了一辈子仗的将才,夜间悄无声息的行军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二十五万大军趁夜偷偷转移,竟是让川袭和卫亚卿毫无察觉。
只不过悄悄行军的代价就是速度太慢,整整行军了三个时辰,青碧人各路人马才在震河走廊外集结完毕,而这时,已经是卯时末了。
六月,天亮的时间是比较早的,到了卯时末太阳早就已经升起,川袭和卫亚卿的人马也已经整装完毕。
就在渔顽下令朝震河走廊的黄黯大营发动进攻的时候,川袭和卫亚卿也发现了对面大营早已是人去营空。
发现了这一异常情况的川袭和卫亚卿立刻就猜到了青碧人的意图,在追悔自己探查不力的同时,两路人马也是马不停蹄的朝震河走廊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