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二族投入兵力十万,战死五万,除战死者,西部二族剩余人马全员负伤,仅有铜方、金戎带着十数人逃离,按后土惯例,凡是参战被俘的西部二族士卒尽皆终身为奴。
随着坚固城之战的结束,历时近一月的后土内乱被平定,这一次内乱过后,王族在后土领域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了以往任何时期,作为后土领域唯一的王者,黄尚的威望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受到这场战斗影响的,不仅仅是黄尚一个人,许多人在这场内乱中展露了非凡的才能,许多人也将在这场内乱之后迅速崛起。
崛起的犹如以前名不见经传的齐冉,艮河平原之战,逼的东部二族几乎绝望,坚固城之战更是生擒西部二族闻名已久之大将,万夫长铸大器。
内乱之后,但凡有小孩啼哭时,只要父母提到齐冉之名,便能吓的小孩立刻止住啼哭。
作为艮河平原之战和坚固城之战的最高统帅,十六岁的卫亚卿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其声望隐隐有盖过其父卫城夫的势头。
此时,两位传奇人物正坐在战马上返回王城,各种对他们的传闻也是纷纷从各地传入了返程的大军之中。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齐冉此时不兴奋都不可能:“贤弟啊,你觉得齐老虎这个绰号怎么样啊?听说坚固城之战刚结束,就有人说愚兄能手撕敌军大将,铜方撤退时,愚兄居然是单人独骑挡下了铜方人马,非但如此,愚兄那时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居然还生擒了铸大器,为此就有人用这个吓他们的小孩,结果这些被吓到的小孩就给愚兄起了这么个绰号,你说有趣不有趣?”
看着一脸得意的齐冉,卫亚卿只管翻白眼,也懒得搭理他。
见卫亚卿不说话,齐冉又说道:“哎呀,愚兄这点功劳再大也大不过贤弟你啊,贤弟觉得卫战神这个绰号怎么样?这可是各位大小氏族族长一起给贤弟封的呢,这种高级待遇恐怕也只有贤弟能受的起,愚兄嘛,当当一只下山虎就知足了。”
“闭嘴吧你。”
听着齐冉一路上啰啰嗦嗦的样子,跟在一旁的季仲文早就受不了了:“战神这种称号是能乱起的吗?后尚王还只是王,亚卿这都成神了,这些族长是何居心?这叫捧杀,你懂吗?”
“得了吧,你俩都是大王最亲近之人,再怎么捧,大王还能对付你们不成?我看你啊是嫉妒我亚卿贤弟的功劳比你高,心里不爽对不对?”
“我...我没有...”
说是没有,可是这话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信呢,同为少年英杰,同为黄尚最亲近之人,此次卫亚卿之功劳明显远远超过了季仲文,十四岁的少年人哪能接受的了。
“住嘴,本将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仲文刚才说的对,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长久之计。莫要因为一次胜利就忘乎所以。仲文啊,你别听他瞎说,武将于沙场建功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你是文官,大战之后才是你发挥才能的大好时候,不必着急。”
“放心吧,我季仲文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只是觉得兄长此次立下大功,让我这个做弟弟的有些压力罢了。”
“压力?能有什么压力啊?我可是听说了,十四岁少年孤身闯入兽炎城,一席话便让南部二族族长倒戈,古人有一字千金之说,我看仲文贤弟一字抵千军也不为过。虽说此类传闻不及亚卿贤弟和愚兄的多,但是也是世间少有啊。”
看着兴奋地过了头的齐冉,卫亚卿再次喝道:“住嘴!你就少显摆了,此战虽胜,但是终究没有擒获或者击杀任一大族族长,回去之后还不知道大王会不会追究呢,要是大王追究下来,本将军定然饶不了你!”
“这...贤弟啊,愚兄当时匆匆赶到又被铸大器挡住,如何拿下铜方啊?生擒铸大器,愚兄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信你去问问当日随行的将士就知道了。对了,说起这个,铜方撤离战场却是有些异常,按理说,南面大营早就戒备森严,铜方区区四千人马,怎么可能逃脱?实在是让人费解。”
这几日卫亚卿都在安排各路大军撤离和坚固城驻防的事情,安排完了就带着本部三千人马返回王城,一直都还没来得及细问这件事。
这个时候正好有时间,卫亚卿便接着齐冉的话问道:“你是说当时铜方人马仅有四千?”
“对啊,虽然没有数过,但是凭愚兄之经验,一眼扫过去,的确是在四千上下。”
季仲文听二人在分析铜方的事情,也跟着问道:“你到巫生大营时,巫生正在做什么?”
“巫生?他那个时候看着还挺威风的,坐着高头大马,拿着一柄十分精致的长槊就待在帅帐外。”
“十分精致的长槊?”
“对啊。”
“他见到你之后,可曾说过什么?”
“没有,他见着我就下马进了帅帐,说起这个愚兄就来气,好歹愚兄也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怎么着也得招待一下,你们说是不是?”
卫亚卿看着季仲文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便好奇的问道:“仲文想到了什么?”
“呵呵,这次你回去定然不会被大王怪罪,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