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和机械刺客中的任何人联系上。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单单用“绝望”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她想不明白。

自从上一次老唐切断了和她的通讯以后，就有很多事情都只剩下了一个问号。

没有解决的办法，也没有可行的方案。

明明自己才是主机。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一切都偏离了自己的计划。

太糟糕……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向笛在烦闷之中，抓了抓头发。看着发丝落到地上，她无声地笑了起来。

是自己变成人类的举动太过愚蠢……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可是在计划开始的时候，这个方案是最稳定而且危险性最小的。这是数据分析的结果，绝对不会有错！

到底是哪里错了？“傀儡”的人选错了吗？可是选择其他人的话……

没有人比孔龙的性格更容易被怀疑，也没人比她的潜能更具威胁性……

哪里搞错了？到底是哪里搞错了？谁才是bug？

白泽……

皇甫戾……

白术……

在她的脑海中，接二连三的浮现那些名字。

这些人都是不可控因素都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清除……必须清除……！

可是现在的自己连和真正的同伴聊聊天都做不到……

好烦……

晚上八点左右。

孙嘉泽回来了。

这时，向笛正好开门走出来。

怎么这副表情？好像失恋了一样！

“那个……”

“是被老板骂了吗？”

孙嘉泽询问道。

“啊？”坐在沙发上的向笛摆了摆手，“没有，只是我自己在纠结……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爱情吗？”

“你这个‘比如’是哪来的？”

孙嘉泽耸了耸肩：“瞎猜的……”他拿了两瓶饮料坐下来，递给她一瓶。

“你喝吧。”

“我又不是水桶，怎么能一口气喝两瓶呢？”

看着他的笑容，向笛不禁也笑了出来。

“是在想孔龙的问题吧？”

听孙嘉泽这么说，她点了点头。确实也有孔龙的成分。

“我也在考虑，不知道是希望他活着比较好……还是他死了比较好……”

“一般来说肯定是希望活着吧……”向笛苦笑着。

“可是……”孙嘉泽喝了一口饮料，“突然出现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让得大家互相怀疑起来，这算什么？”

“虽然我知道他可能有什么苦衷……不能当面和我们讲出来……可是这样的话，她自己不也是会被怀疑的吗？”

“有什么话不能等见面了再说……还是他觉得再也不能见面了？”

“不明白啊！完全搞不懂这小子在想什么？”

向笛看着他，心里那股烦躁也逐渐消退了。

想必孔龙是从谁那里知道了什么，说不定连她的身份都知道了。又或者是觉醒了现实世界的某部分记忆……

这样一来的话，主动权就被他握在手里了。

可是……即便如此……

“还是不能轻易放弃啊……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向笛说着，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