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分,劉志方所在路线之上,最按兵不动的孤鹜学院众人,已经被其他三家发难缠住另外三人,只剩下劉志方与洪锐,还有身旁一同前进的其他五名三家学院的人。
突然间,劉志方与洪锐眼神一交错,各知对方心中所想,同时奋然提力,在细微的变奏之间与其他五人稍微拉开了距离。
其他五人脸色一变,周身光芒涌动,也在勉力提元准备一举追上,谁知前方洪锐脚下一个急刹,鞋尖铲着地面的落叶泥土前拖一段距离,但却不妨碍他手中游龙阔刀的显现,挥刀往后一斩,一道庞大锐利的刀气往众人腰斩而来,众人运招急挡,毫发无伤,却也因此被前方的劉志方拉开了距离。
洪锐握着游龙阔刀转身横指众人,笑道:“我不打算参加格斗了,你们呢?”
众人脸色一变,招式齐发,与洪锐战做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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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影梁坐在枯木之上老神在在,丝毫不担心前方战况,看向李明义道:“咱俩四舍五入也算是朋友了,过来多聊两句又怎么了,再说这个时刻你们不会仍认为我有机会追上前方吧?”
李明义仍是不减警惕,紧盯着罗影梁道:“比赛不禁搏斗,现在仍在比赛途中,虽也不知你会不会为了后续项目暴起伤人。”
“哎呀呀。”
罗影梁摇了摇头,一副受伤的样子,“是田茵向你们说了我过多坏话的缘故么,我如何看也不像这种手段下作之人啊,你们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李明义刚想说点什么,罗影梁周身荡出一道风劲,抹去不远处一条枯树干上的灰尘,淡笑着看向李明义道:“坐吧,你们要缠住我不难,但我要伤你,也是轻而易举,用不着偷袭。”
李明义犹豫一会,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任务,摇了摇头。
罗影梁也没有再劝,看向别处淡笑道:“我与蜀国晟的博弈,由各路小队成员,其实已经能推出七分,蜀国晟必定会对上陶远山,否则被陶远山率先发难,他虽然有能力接下,但对于其他的孤鹜学员来说终究是不利。”
李明义皱眉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让陶远山率先发难?”
罗影梁摇摇头,“无此必要,谁先出手,终究会形成蜀国晟与劉志方的双方对垒,想要藏招,就得先让对方出招。”
李明义微微犹豫,问道:“你的胜招藏在陶远山的小队里?”
罗影梁笑了下,应道:“大鬼、国王、还有三之中,人们最常注意的都是大鬼与三,想着大鬼怎么打,三怎么出,而国王不上不下,最容易被人忽略,但到了棋牌终段,一张国王已经足以决定胜负。”
李明义沉默起来,不知对罗影梁的这个理论作何感想,脸上也不见忧色。
罗影梁自顾自道:“对方所想所做,双方皆知,破局是最蠢最无奈的做法,将计就计,在让对方计划顺利进行的同时也让局面如自己预想,这时双方所算计的非是对方,而是自己。”
罗影梁看向李明义,“你现在肯说蜀国晟的致胜之招了吗?”
李明义沉默片刻,缓缓道:“一名洪锐,换取一场首胜。”
罗影梁怔住,深深皱眉。
片刻之后,罗影梁轻笑道:“好一个拆东补西之计,果真是魄力异常的蜀国晟。”
云器之中适时传来一声公报:“孤鹜学院到达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