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禾渔摇摇头：“我新年前放假了，这会新年生意正好，要在这边帮忙。”

殷岩松一脸疑惑，“你一个域境者，真就这么兢兢业业当餐饮经理？为了梦想？”

也不是所有域境者都能在军、警两方待到退休，但黄禾渔这么年轻，即便域境层次没有卢欣说的那么高，现阶段有能力去找一个更好的工作。

黄禾渔白了殷岩松一眼，“不是说你爸把我安排到这边保证你们安全么，我明面上是‘周户食肆’的经理，总不能翘班吧？”

“这么凑巧，你亲戚刚好在这边开餐饮店？”

黄禾渔理所当然道：“不凑巧啊，我还在培养阶段的时候，你爸就暗地里资助我姨丈把主店迁到那条古街上了。”

殷岩松愣了下，又是资本的邪恶力量？

好像也是，“周户食肆”招牌挺老的，但古街上那家店面并没有多久，也就七八年，当时搬过来的时候还轰动了好些回。

黄禾渔看向殷岩松好奇道：“我听人说，你的能域与空间有关？”

殷岩松摸了摸鼻子，听人说，这啥操作。

田茵还能理解，毕竟各军武学院间有沟通的平台论坛，放假时可以讨论交流信息，但殷老爷子和黄禾渔还有殷语天一个个也跟在现场似的，见着自己就说你这次兵王擂台怎么怎么样，合着随便一个人都能知道自己在学院内的事情。

黄禾渔看出殷岩松的疑惑，不解道：“这有啥好奇怪的？现在域境启蒙还不算普及，域境者特别是域境六这种稀有层次都要记录在案，我虽然不是军武或者城警学院的学员，但也属于军方的待召人员，更何况有你爸的关系在，我知道你啥情况都不奇怪吧？”

殷岩松狐疑地看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周晓鱼说你拿了一个小本本劝退了那队城警，就是和域境层次有关的证件？”

黄禾渔点点头，“可能再过数年，最迟十来年，世界上掌握有域境启蒙技术的集团就会联手在民间普及，到时候域境者将不会成为特殊人物，不过能域者应该还是要进行登记，当然不会那么官方，就像工会之类的那种形式。”

殷岩松不止一次听说过要进行域境启蒙的普及，但猜测可能也不会这么简单，高层次的域境者即便不能一骑当千，能做的事也绝对不少，一旦踏入歧途，执法者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太过庞大，得不偿失。

但另一方面，如果域境者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难以保证军警方面某些人起歪心思，一旦这些人兴乱可不是给普通人配备武器就能对付得了的。

黄禾渔见殷岩松出神，拍了下他的背部道：“别想了，这些事情还轮不到我们去参与，你父亲和其他一些支持的人还需要在议会上提交议案，等投票通过才能开始着手执行，如何规划推广、计算收益又是一笔麻烦事，还得很长周期呢。”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寺庙前了，寺庙并没有大门，顺着石阶走上石板，直接就看到了广场上的大香炉，人流还不少，寺庙里也是到处挂着灯，光灿夺目。

周晓鱼怕里边供香太熏，就没进去，众人也不是信徒，就到处走走。

看了长廊十八地狱泥塑，周晓鱼不觉得如何害怕，倒是觉得新奇，拉着黄禾渔对那些泥塑逐个逐个摄录。

殷岩松也在看，突然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

“不知施主，对这些塑像的内容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