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为了区分林国译和李明义,一般都叫林国译做阿译,直呼李明义名字或者叫他老义,顺带着因为殷岩松住在他的下铺,人又还算高大,就把殷岩松也叫做老松了。
李明义手背拍了林国译胸膛一下,刚想说话,不料擂台上变象乍生!!
殷岩松躲闪不及司言烟的直拳,想要像一开始那样后仰躲避,谁知体能下降,后仰的速度不够快,将自己的颈脖暴露在司言烟的拳头之下。
司言烟脸色一变,脚下先是连顿几步小碎步,减缓前冲之势,手上同时变拳为掌,指间向旁边偏去,但眼看仍是会有一半打到殷岩松的脖子,很可能会直接把他的喉结喉管压碎,司言烟只能不顾身体重心,强行往右侧去,移开自己的手,同时整个身子撞在了殷岩松身上。
殷岩松被司言烟撞得倒退数步,看着失去重心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司言烟,殷岩松顾不得多看那娇颜,下意识地握手成爪扣向了司言烟的脖子。
司言烟的头部撞在殷岩松胸前的黑甲上踉跄几步,视线乍然被阻,一抬头就见到铁爪已到头下,即便司言烟的左手快如闪电,也只是来得及抓住对方的手腕,对方早一步就已经扣在了自己的喉咙之上。
场上场下,对这场变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教官裁判员微微挑眉,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照规则宣布道:“司言烟被袭中可致命部位,殷岩松胜!”
“哗——”
场下炸了场,都有些气愤殷岩松的无耻,司言烟为了不伤他一退再退甚至不惜失去重心,等于是给殷岩松一个缓和重来的机会,谁知殷岩松不知感恩,反而还做了农夫与蛇的那条蛇,不仅趁人之危,还是趁恩人之危。
终于有人忍不住带头喊了起来:“吃屎吧,崽种,就你这种使阴招的人也配赢,别给我们孤鹜学院丢人了。”
“就是,这种情况应该属于特殊情况,裁判员就应该判定比赛中止然后双方拉开重新开始,怎么能直接判负,这对于优势一方不是很吃亏吗?”
“就是,应该判定比赛中止,双方拉开重新开始。”
“重判!”
“重判!”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教官裁判员面无表情,把扩音器拿到桌子旁边,手掌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再把扩音器拿到嘴边大声喊道:“这几天让你们放松一下喊几嗓子就个个尾巴都翘上天了是不?!不想被开除的就给我安静!!!”
被教官这么一吼,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再次与另一边的擂台形成鲜明对比。
教官指向走道口喊道:“比赛已经完成,现在全部有序立场。”
碍于教官威严,即便众人再如何难以甘心、难以接受,也不得不逐渐顺着走道出口离开,只是不少人三步一回头,看向了尚站在擂台上的殷岩松。
殷岩松自然也感觉到了那些带着敌意、不屑、仇视的众多目光,还有几名舍友或哭笑不得、或让自己自求多福的目光。
他自己现在脑袋也有些乱哄哄的,殷岩松无法为自己那一下下意识的锁喉辩解什么,只能说他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绝望之后,下意识地抓住了这一丝胜利的曙光,即便这曙光是恶魔给的。
司言烟有些失魂落魄,没能从这个结果中反应过来,看着殷岩松嘴唇抿了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