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祝公道忽然冷笑几声,大有挑衅之意。
臧霸此时见公孙离为了自己竟和自家同门师兄闹得很不愉快,随即站出来说道:“祝大侠,此事起因在我,群不关公孙少侠的事,但请祝大侠客栈一叙,将此事从头到尾理个明白。”
祝公道早就听说了令狐景和泰山贼的恩怨,虽说泰山贼的二当家尹礼有错在先,但令狐景已杀了人家妻儿老小报仇,要说仇怨,早该抵消了,而且此事传出也会影响师门声誉,是以祝公道不愿再过多去提。
随即祝公道不耐烦的等臧霸说完,却也不回话,只转头对公孙离说道:“怎样?你不敢来么?”
公孙离心想事已至此,要躲也躲不过去了,二师兄即相邀,那自己也不必谦逊,便道:“师兄住在哪里?小弟明日一早过来请师兄教训。要怎么责罚,小弟一定不敢规避。”
祝公道哼了一声,道:“谁知你这师弟是真是假,先别这样称呼,明晚试了你的功夫再说。”
祝公道一说完,随即便帮令狐景推功过血,转眼间便减去了令狐景臂膀的伤势,便对许乾说道:“咱们走吧!”
许乾拉着令狐景的手臂,跟随师父祝公道转身走出。
待祝公道师徒三人一走,关风便道:“去不得,去不得,你哪位师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高手,再加上一个令狐景和许乾,只怕他们想仗着人多,以多胜少。”
臧霸也是心感过意不去,随即说道:“公孙少侠,我看明晚你还是不要去了。”
公孙离倒是不以为然,说道:“这都说好了,不去怎么行。”
臧霸道:“但你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总不能因为我这个外人真的动起手来吧。”
公孙离也知臧霸乃是一番好意,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说道:“那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臧霸轻叹一声,无奈道:“要不我连夜离开徐州,回泰山上去,我寨中兄弟数万,便不必怕令狐景来寻仇了。至于你那位师兄,到时见你和我没了关系,就不会和你动手了。”
公孙离笑道:“你那泰山军中虽说人多势众,但只怕以我师兄的本事,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臧霸略微进紧张道:“可是......”
臧霸欲言又止,一旁的关风却已瞧出端倪,对公孙离说道:“大当家是怕你明晚一去,和你师兄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到那时只怕你会把大当家的卖给你师兄,大当家的这次若是押错了宝,可是要连命都赔进去的。”
关风说完,眼神得意的看了臧霸一眼,说道:“大当家的,我说的对不对?”
臧霸不言,已是默认。
公孙离道:“臧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臧霸见此时心思已被关风戳穿,便道:“可是你与你师兄乃是同门,可谓至亲,而我只是一方山匪,臭名昭著,我怎么相信你一定会帮我?”
公孙离听他所言的顾虑,便道:“臧大哥,我实话说,我师兄闯荡江湖多年,朋友满天下,若想杀你,你走到那都是死路一条,还有,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明晚我去赴约,除非我师兄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他碰你一根汗毛,言尽于此,臧大哥若执意要走,这就请便吧!”
臧霸闻言至此,心下佩服,当即便道:“公孙少侠,你是胸怀坦荡,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在下若在敢临阵脱逃,那就真成了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了。”
.......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公孙离着手应对今夜的城西之约,暗想师兄祝公道最擅长剑术,是以决心用这一天功夫来研究一下该如何对付他。
公孙离心中翻阅起当初在凌绝顶上学的每一项绝技,暗自沉思其中武学的破绽法门,又想起当年师父王越曾说:“你大师兄宇文绝为人低调,但心性浮躁。二师兄却木讷深沉,用功尤为勤奋。”由此可知,二师兄的功力多半在大师兄之上,若是真对敌起来,自己只怕尝不到甜头。
又想到本门的《磐隐剑法》主要讲究攻势凌厉,有攻无守,剑招独到。而自己所学的《墨子剑法》中,又是讲究以守代攻的招数,防守之余而含反击伏着,这两路剑法都是当时最为高深的剑招,自己若能将其融会贯通,混合使用,岂非并兼两家所长?
想到此处,公孙离独自在客房中闭目寻思,一招一式的默念,关风和臧霸也不敢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