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目正牵着马,公孙离一抬腿间,踢了他一脚,那名头目直跌了出去。
公孙离爬在马上,手足乱舞,连叫:“啊哟,救人哪!”
那白脸汉子还认为他真的摔跌,纵上去拉住他手臂,公孙离感觉他这一拉竟十分有劲,当即不敢显露武功,任他将自己拉下马来,那白脸汉子半嗔半笑,骂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群盗见公孙离如此狼狈,以为他方才这一脚不过踢得凑巧,便去将他的马牵走。
公孙离双手连摇,叫道:“慢着,慢着,各位要把我马牵到哪里去?”
那白脸汉子道:“咱们各回各的家呀。”
公孙离道:“那么我呢?”
那白脸汉子笑道:“你这人呆头呆脑的,还是乖乖的也赶快回家吧,别把小命也在道上送了。”
公孙离摇头道:“不成不成,马去哪儿,我就去哪。”
那白脸汉子也是好不耐烦,这时方才那名被公孙离踢倒在地的头目站起身来,说道:“大哥,这小子不识好歹,咱们泰山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将他带回山上,他既舍不得这马,就让他做个喂马的、哪怕是伙夫也是好的呀。”
泰山军,公孙离听这伙人提起这个名号,想起早晨在天工山庄听公输玄提起,眼下曹司空和袁绍开战在即,定是泰山军缺乏军需物资,怪不得这才在山道上拦路抢马,此时若能从中化解去泰山军这颗毒瘤,自是再好不过,既然这伙人要带自己回山,那便跟他们回山便是。
那白脸汉子点头道:“嗯,这主意不错,走,回山!”
公孙离回头对关风一笑,示意让它安心,二人坐在马上,那白脸汉子倒也不赶他下马,只让两名喽啰牵着他们的马缰上山。
公孙离和关风二人随着这些大盗在山上转了一个大弯,公孙离沿途谨记路线,只觉得这里头弯弯拐拐,若非有人带路,实在是找不到上山的路,也难道这些年官兵前来围剿也是无功而返。
走了莫约半个时辰,便到一处山寨寨门,这寨门与之寻常寨门又有所不同,这道寨门建在两山夹缝之中,又是巨石砌成,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方到寨门,当即便有一名头目上前禀报,看那头目的模样十分慌张,似是山寨出了什么变故。
这时只听那名头目慌张报道:“孙大哥,家里出事了!”
姓孙的汉子急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那名头目道:“那令狐景和许乾找上门来了!”
“啊!”姓孙的汉子显然很是惧怕那头目所说的那两个叫令狐景和许乾的人,不知惹上了什么麻烦。
姓孙的汉子急忙又问:“大当家的现在怎么样?”
那头目道:“正和那两人交手呢。”
公孙离听了这话,只是这泰山军中,不知是什么人上门寻仇打起来了,当下打定主意看热闹,也不做动静,随即又听姓孙的汉子吩咐道:“召集兄弟们,抄家伙跟我来!”
一番动静之后百余人马各持刀剑,涌向大寨。
公孙离跟在后面,此去路程不远。不一会大寨中建筑的房屋、箭塔就出现在眼前,再往前走了一段,只见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正和四个大汉打的不可开交。
公孙离但见这六人相斗,手上使的均是杀招,毫无保留,只想奋力斩杀对方,公孙离看得心惊,这江湖中虽说恩怨仇杀的事儿多了去了,但行走江湖,凡事留一线,均不会胡乱伤人性命,最多是断几根指头留个教训也就罢,可眼前这六人,招招直逼对方要害,恨不得立即致对方于死地,不知这其中有什么深仇大恨。
公孙离当即牵了关风下马,姓孙的汉子双目注视着那六人的战斗,也无心留意公孙离的举动。
公孙离找了一个在场的喽啰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那喽啰见公孙离一副书生打扮,只道他不会武功,但又见方才他和孙大哥一起上山,还以为是哪里请来的贵客,便说道:“看见那对狗男女了吗?”
公孙离看着场中相斗的六人中,确有一男一女年纪不大,但从他二人出招防守的招数来看,他二人的确是一起的,而另外四人,年纪都在三十五到四十左右,看样子应该是泰山军里的高手,便答道:“这两人怎么找上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