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近傍晚,关风和灵雎也随公孙离一同在天工山庄落了脚,而史阿则告别公孙离和田邑,押着韩莒和赵叡回最近的曹营关押审问去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公孙离和田邑多年不见,两人正在房间内细说这十年间的变化,便提起当年逃下龙凑峰时,田邑被袁军斩下一臂,虽被史阿所救,但史阿又在带着公孙离,行动不便,便把田邑藏在了一处荆棘之中,却误打误撞的让那些袁兵被史阿吸引开来,田邑被后来的白马会弟子所救,养了半年的伤这才痊愈,后来南下到宛城,遇见一位扬州的武师,那武师与田邑脾气相投,便传了他一路独臂刀法,虽不是什么上乘武学,但对付一般敌人却也足够了。
田邑又说了严生、单辽、关堰三人的近况,说严生管理白马会的经济来源及外交诸事,打理的十分妥当,单辽则是负责招兵买马扩充队伍,如今白马会上下共计有近两万多帮众,可谓规模空前。关堰这段时间则在曹司空麾下效力,随军征讨,屡立战功。
公孙离得知众人近来安好,就放心了,当下也不把田邑当做外人,直言将“墨家地宫地图”一事给他说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田邑知道兹事体大,便道:“如今曹司空和袁贼开战在即,而袁贼势大,这墨家地宫中若真藏有秘术,不如将它赠与曹司空,助他破袁,那我们的复仇大业也就得以完成了。”
公孙离也深以为然,只是如今墨家秘宝一事正在风口浪尖,此时前去取宝多有不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便暂且不议了。
公孙离又想起关风担忧起他父亲关羽的安危,又想田邑既刚从曹营中出来,便向他询问道:“田叔叔,我一路行来,都说曹司空正在徐州征讨刘备,不知战事如何?”
田邑喜道:“哈哈,曹司空兵锋所向,势如破竹,刘备已然兵败,逃亡青州投奔袁贼去了,只是......”
公孙离急问:“只是什么?”
田邑道:“只是那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在下邳城兵败之后,如今驻扎在城南二百里处的一处土坡之上,欲做困兽之斗。”
公孙离心下不解,便问:“区区败军之将,散兵游勇,曹司空何不强攻以取之?”
田邑摇头说道:“曹司空心下仰慕关羽之忠义,欲降他以为己用,所以只留张辽将军围而不攻,欲逼他投降,如今已有五天了。”
公孙离闻言,知道此时关羽无恙,心下大喜,暗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关风,他定然高兴。
当即公孙离辞去田邑,来到关风歇息的房间,轻敲了几下门,关风本来心里焦急,无法入睡,此时见公孙离到来,不由心下一喜,待开门让他进屋,寒暄几句之后,公孙离道:“关兄弟,我知你记挂你父亲关羽的安危,我从田叔叔哪里打听到了消息,你父亲没死,只是被曹军围困在此去东边二百里处的土坡处。”
关风听闻父亲关羽无恙,当即心下欢喜,高兴地跳起来抱着公孙离不住的欢呼雀跃,公孙离见他高兴,自己也跟着开心,二人抱着欣喜了片刻,关风这才意识到什么,忽然从公孙离怀里跳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双脸一红,背过公孙离去。
公孙离见他一时兴高采烈,一时又独自黯然神伤,不由奇怪,便问他道:“关兄弟,你怎么了?”
关风始终不敢看他,只背着他低语了几句,道:“没......没什么?”
公孙离从认识他开始便知道他性格奇怪,此时见他这幅样子,倒也见怪不怪了,只是私下暗想:“定是关兄弟得知他父亲关羽此时虽然无恙,但仍然还是被曹操大将张辽所围困,关兄弟定是不忍见他父亲受这般磨难,这才黯然伤神吧!”
想到此处,公孙离便对关风说道:“关兄弟,我师父王越和曹司空交情极好,明日我们便动身前往曹营,托我师父替你父亲求情,定然无事。”
关风闻言,不禁心头一暖,感动非常,暗想他师父的名字今日在那众多武林豪杰之中尚且不愿提及半个字,此时竟愿意说与我听,又听他说要往曹营向曹操为父亲说情,此时心下对他竟是心生莫名好感,难以言表。
关风独自沉思,公孙离听他还是不说话,当下也不知所言,该如何安慰,欲说道:“关兄弟......”
关风听他啰里啰嗦,说的自己心意不定,当即反身埋着头将公孙离一把推出门去,嘴里不住说道:“出去,出去。”
公孙离无奈被关风撵出门去,只听大门一关,公孙离在想多言,已是不能。
关风闭门之后,背贴着房门,不住的偷笑,那一抹烛光照的他双脸红晕,竟是女子般的羞涩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