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信反应最快,当时便纵身跃起,一记掌力拍出,这一掌打在一张桌面上,只听啪啦一声,整张桌子的四肢桌腿均已折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公输信知道那两个大汉不会水性,这时河流正急,那何氏兄弟又相距甚远,不能及时过来救援,若不及时救助,只怕这两人要落入河中淹死。
公输信忙将那张拍断桌腿的桌面抛入河中,让那二人攀住桌子不致于沉下丧命。
但见那二人已无性命之忧,公输信随即双拳呼呼两招,向关风劈面追来。
关风舞动双掌护住面门,将公输信拦住,又对公孙离急叫:“快动手!”
公孙离随即提起拴有船锚的铁链,“心斋秘篆”内劲到处,公孙离一提一拉之下,那只大船锚便被公孙离提起,呼啸的一声,那船锚离岸向船头飞来。
公输信和关风正交手间,忽然大惊,急忙向两侧跃开,回头在看公孙离时,只见他手中已托住铁锚,缓缓放在船头。
公孙离所在大船收回了铁锚,登时便顺水向下游流去,与岸上众人慢慢远离。
公输信眼见公孙离如此功力,暗想就算再追下去,也决计讨不了好处,当即双足一顿,提气纵身向岸上跃去。
公孙离看他的轻功身法,知他这一起一跃之间上不了岸,随即提起一块船板,向河边掷去。
公输信下落之时见足底茫茫一片水光,正暗自惊惶,突见一面船板飞到,恰好落在脚下水面之上,当真是大喜过望,左脚在船板上稍一借力,这才跃上了岸。
公输信心中暗暗感激公孙离的好意,又不禁佩服他的功夫,自己人先跃出,他后飞掷船板,居然能及时赶到。
关风见状,不由哼了一声,白了公孙离一眼,说道:“不分青红皂白,就是爱做滥好人!到底你是帮我呢,还是帮那老头?让他在水里泡一下,呛几口水不好吗?又不会淹死人。”
公孙离暗想这人古怪得很,不愿再理他,又想这种人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自己救了他性命,他非但毫不感谢,反而如此无礼数说话,当下也不接口,独自回到舱里睡了。
次日下午,船到徐州,公孙离谢别了富商苏裳,正欲付给船家船钱,哪知关风从包裹中取出一把十两重的几贯钱来,掷给船夫,道:“给你。”
船夫见这么多钱,当时便吓得呆了,说道:“客官,用不着这么多。”
关风白眼道:“多也罢,少也罢?全都给你了,别啰嗦。”
船家不敢相信,又说道:“真不用这许多。”
关风颇不耐烦,便骂道:“啰里啰嗦什么?我爱给这么多,就给这么多,你惹恼了我,小心我把你船底捅上几个窟窿,让你这条船沉了!”
船夫闻言,顿觉后背生寒,又想起昨晚见他斗杀数人,凶狠异常,更不敢多说,连谢也不敢谢,忙把钱收起,回船舶上去。
随后又见关风避着公孙离伸手入内衫中取出一块羊皮卷轴,递给公孙离,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公孙离不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关风晃了晃手中的羊皮卷轴,说道:“这便是那公输老儿一直在找的地图。”
公孙离闻言一惊,心说在船上时,不是被他自己给丢进河里了吗?
关风知他心想到此节,便解释道:“你以为我真的把地图抛到了河里吗?笨死啦!让他们去河底瞎摸,摸来摸去只是一个空匣子而已。”
说着关风咯咯大笑,直笑得前仆后仰,身子发颤。
公孙离也不禁佩服他的机智,心想这人年纪比自己还小着一两岁,却没料到连公输信这样的老手也给他瞒过了。
公孙离正想这人年纪不大,但城府却深得很,正思索间,那知关风随手将那羊皮卷轴递给公孙离:“咯,这个给你。”
公孙离见他此举更是不明所以,方才关风为了这羊皮卷轴不惜与那许多人为敌,也誓死不愿交出,怎地此时又随随便便将这羊皮卷轴给我呢?
公孙离罢手说道:“这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吧,而且我帮你并非为了这个东西。”
关风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可不是你自己拿的,何必装伪君子?况且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拼了老命都要拿到手的东西,是什么吗?”
公孙离闻言不住地摇头,反问道:“即是这些人拼了命都要拿到手的东西,你又怎么随意送给我?”
关风冷哼一声,不屑说道:“那地鼠门作恶多端,平日里挖坟掘墓,我只是看不顺眼,才抢了他们这件东西出气,至于这是件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拼命,我可瞧不上眼。”
公孙离听他这话,虽听上去说的有七分道理,却有三分刁蛮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