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着石壁看去,密密层层的都是图形,心下不解,不知刻在这里有甚么用意。
石壁图形尽处,出现了几行字,也是以利器所刻,张秃子凑过去一看,见刻的是十六个字:“墨家秘术,赠与有缘,惜我墨门,后继无人。”
张秃子见罢,大喜道:“这石壁上所刻的图形,定然就是墨者崔寂的毕生武功了,不过听他这十六个字的意思,似乎此地还另有重宝,只是得到之后,是福是祸就不知道了。”
这时,那姓方的麻子忽然指着公孙离叫道:“不好,那人要逃!”
公孙离忽然吃了一惊,还以为那姓方的麻子已经发现自己,张秃子闻言当即回过头来看,然而只见那姓方的麻子手腕翻处,噗的一声,一柄匕首插进了张秃子心口,直没至柄。
张秃子惊愕异常,忽然惨笑,说道:“二十几个师兄弟寻访墨家地宫多年,今日我和你才得已到此,你竟想独吞,对我下此毒……手……哈哈……哈哈……你……你当然连地鼠门也敢背叛,但要想瞒过门主,只怕没这么容易,我……瞧你有什么好下场……哈哈……”
静夜中听到这惨厉的笑声,公孙离不由全身寒毛直竖,原来那个盗墓贼想独吞这里的秘术,这才谎说公孙离要逃,诱骗那人,再趁他不备,杀人灭口。
那张秃子反手想去拔背上匕首,然而手中气力全无,手也够不到,蓦然地长声惨呼,不多时便扑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在动了。
姓方的麻子怕他没死头,又在他背上狠狠刺了两剑,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杀你,难道你就不会杀我么?”
随即又在张秃子的尸身上重重踢了一脚,说道:“你说我瞒不过门主?走着瞧吧!”
他不知公孙离已醒,阴恻恻的笑了两声。
公孙离见这姓方的麻子下手如此狠毒,更不敢出声,哪知这地宫阴暗潮湿,不知从何处爬来一只有手掌长的红头蜈蚣,直直爬到公孙离的手臂之上,公孙离只觉手臂处有异物,低首一看,竟是条红头蜈蚣,公孙离生平最怕五毒,蛇、蝎、蜈蚣、蛤蟆,五一不惧。
公孙离一惊之下,不由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姓方的麻子闻声一跳,转过头来,见公孙离脸上尽是惊惶之色,便缓缓走来,拔出匕首,走上两步,说道:“差点忘记你了,我虽跟你无怨无仇,可是今日却不能饶你性命。”
姓方的麻子,一边说着一边眼露凶光,举起匕首,杀心大起,狞笑两声,说道:“此时杀你,只怕你到了阴曹地府也不知原因。老实跟你说吧,我是并州地鼠门的方申,我们地鼠门受人所托,已经寻找这墨家地宫好多年,听闻这墨家地宫藏有墨家秘宝,更有至高无上的武功秘籍,哈哈哈,我方申既然有幸找到墨家地宫,又怎么能把这个秘密的所在拱手相告?”
方申忽然满脸狰狞之色,恶狠狠的道:“你做了鬼若要报仇,便到并州来找我方申吧。”
公孙离知道危机迫在目前,若在不脱身,只怕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当即全身内力都运到了双臂之上,突然猛喝一声,绳索登时被崩断。
公孙离当即挥掌瞬间打出,方申措不及防,吃了一惊,公孙离这一掌突入其来,瞬息之间方申肩头已被打中一掌,当即仰天便倒。
然而这方申的功力实在不弱,尽管这一掌出奇制胜,却未伤到元气,那方申,一个跟头翻起身来,道:“臭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
方申左手一抹脸上的灰,举刀便向公孙离杀来。
公孙离手中没有兵刃,而这洞中火光微暗,一时看不清敌人所在,只得连连闪避。
再往后退了三步,已是石壁,退无可退,公孙离没有兵刃,只得将刚才捆绑自己的断绳拿在手里,在面前挥了两下,虎虎生风。
公孙离手上无剑,只能拿这断绳来做剑使,挥出来却也颇有力道,方申不禁皱起眉头,与公孙离斗了起来。
公孙离的武功本就远在方申之上,尽管四周尽是黑暗,公孙离听风辩位,一根断绳挥耍出来更是有力。
方申背上连被绳端打中两下。方申只觉背心隐隐发痛,知是被打中了背间大穴,随即出招速度便慢了下来,这招式稍慢片刻,方申手上单刀已经被公孙离断绳裹住,公孙离用力回扯,方申单刀当即脱手。
公孙离顺势攻上前去,使出“擒云手”中的一式“擒龙锁”便将方申左臂,和喉咙扣住。
方申大吃一惊,没曾想这少年功夫如此了得,单凭这招擒拿手,地鼠门中只怕无人能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