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陶澄的父亲还在警局上班,只有妈妈内退了,在家里照顾他,可以说这一家过得是很舒适的。
经过客厅来到南边的小房间,门虚掩着,何朔推开门,渐渐露出了陶澄的床铺,凌乱的堆在他身上,两条腿还露在外面,被子都搁在胸口。
“嘻嘻,哈哈,嘻嘻嘻。”
是陶澄在笑吗?
“陶澄?”何朔敲敲门,叫了他一句,但是只听见那个笑声持续着,就是不回应他。
在做梦?
何朔干脆走到床边,只见深色的被褥下面,陶澄的脸蛋白里透红,带着一副猥琐的笑容,不停地笑着。
何朔感觉很不好,这家伙就像是在做春梦一样,看得他浑身难受。
他转过身去,一把拉开了窗帘,让房间明亮起来。然后一把扯开了压在陶澄身上的被子——
“卧槽!”
一个光溜溜的身体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吓得何朔赶紧又将被子给他盖上了,现在他不仅感觉不好,甚至有点想吐。
“喂!”何朔推了推他,“喂!醒醒!醒醒!”
“嗯?嗯?”陶澄还闭着眼睛,任凭何朔推着他的身体,就是不肯醒来。
“陶澄!”何朔突然一吼,吓得陶澄绷一下,睁开了双眼,眼里还布着不少血丝,目光呆滞。
他缓了缓,才意识到身边站着一个人,赶紧裹起被子闪一边:“你、你干嘛?”定睛一看,居然是何朔,他又立刻放松了下来,“吓死老子了,以为什么人闯进来了呢!”
陶澄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问:“你怎么来了啊?”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何朔问。
“几点啊?”陶澄问完,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靠!十二点啦!”
他赶紧要掀被子起来,何朔躲到一边,背过身去:“干什么?!”
“什么呀!”陶澄一脸无辜,然后见自己一身白花花的肉,笑着说,“这叫裸睡!裸睡有益身体健康,你懂不懂啊!”
“我不懂!”何朔背对着他,“快把衣服穿起来!”
“这不穿着嘛!”陶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怎么已经这个点了?报社不会要记我旷班吧?”
“没有。”何朔回答,“你不是请假了吗?”
“请假?”陶澄想了想,“难道是我妈?见我这样给我请假了?”
“鬼才知道。”何朔说完走出了房间,“快滚出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知道啦!”陶澄简单地套上了衣服,尾随着何朔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