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辉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继而说道:“既然你去过那里,那你自然见过秦怀燕吧?在你看来,她是什么样的人?”
来了吗?这就是正题了吗?
江秋雨神情一振,正色道:“我没有见过秦怀燕,事实上,我也没有去过秦淮河上面的画舫。”
虽然远远地观察过就是了。
“没有?”
陈文辉露出狐疑的神色。
“没有!”
他回答得很肯定。
“那真是可惜了。”
陈文辉叹了口气,好像很惋惜的样子。
“……”
但江秋雨却没有回答他。
以他对他的了解,自然看得出来,陈文辉之所以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就是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然后主动去问‘有什么可惜的’,那样的话,他就彻底落入圈套了。
见他不上当,陈文辉也没有气馁,转而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觉得可惜吗?”
“不好奇。”
江秋雨睁大眼睛,“心无杂念”地回答道。
“这……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帮忙的。”
陈文辉最终也只能无奈道。
“帮忙?什么忙?”
陈文辉耸了耸肩膀,说道:“还能有什么忙?除了秦怀燕那个案子,我现在哪还有什么烦恼?”
“秦怀燕的案子?拜托,办案子这种事情你才是内行啊,我就是一个耍剑的而已,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陈文辉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板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这件案子?”
“……”
“好吧,你不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之所以会接手这起案子,其实最开始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恰好在金陵城而已。但我那时候,原本只想着过来看看而已,金陵城毕竟不属于我管的,插手别人的案子不太合适,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个案子很有意思。”
“……怎么个有意思法?”
江秋雨看他一副很期待他当捧哏的样子,也只好接话了。
“那是有意思之极啊!”
陈文辉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才说道:“首先,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根据仵作的判断,她的死因应该是溺亡,可是你知道,秦淮河边可是彻夜欢歌啊,一个大活人掉到水里,会不呼救?会没有人发现?”
江秋雨想了想,说道:“也许她当晚喝醉了?”
陈文辉摇摇头:“不会,关于这一点,我还专门问过当晚在那里的相关人员,那天晚上她刚刚见了一位客人,而那位客人,是不喜欢姑娘喝酒的。”
客人?宋之远?
他记得昨天晚上听到的消息大概就是“宋之远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仔细想想就可以知道,姓金的说的最后一个见她的人,指的应该不是法律意义上的最后目击者,而更像是最后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