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杀意，那就是身边有人对他有杀意。
杀意的刀在嗡嗡嗡的颤动着，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谁能来帮帮我？”
马贺双腿无力，直接跪倒在地上。
明明获得了杀意的刀，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累赘。
结果现在，久违的无力感又一次从暗处冲出，想要把马贺包裹起来。
马贺放弃了抵抗。
“你这丢人模样，未免太让我失望了吧？”
另一道声音忽地出现在马贺跟前。
马贺呆呆地抬起头，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位他没见过的女孩。
“怎么，不记得我吗？在学校里，我们曾见过一面。”
在学校里没几个人会找马贺聊天，女生更是只手可数，记忆中连一点关于她的影像都没有。
“看来还是不记得呢，那我再提示你一下好了，我们在梦里见过。”
马贺的眼睛突然瞪大。
是戾气化身。
“哼哼~看来你已经找到答案了。”
女孩嘴角上扬，得意的笑着。
“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吗？”
马贺用袖子擦去眼泪与鼻涕，从地上站起来低头俯视这位个头与安依差不多的女生。
“你忘记读取记忆的能力是从哪里来的了？”
戾气化身捂住嘴偷笑：“这是我读取你的记忆选出来的，如何，够惊喜吗？”
“我的记忆？可是我明明没见过......”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做，”戾气化身提醒着马贺，“你不会忘记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
马贺顿时沉默。
杀意，因为杀意。
有人想要杀了马贺，所以杀意的刀自行出现，所以戾气化身会出现在这里。
戾气化身摊开手掌，一把形状怪异的长剑出现。
看到长剑米白色的外表，马贺可以确定，这和去死夺命是同一材质。
“这叫终结。”
戾气化身向马贺介绍这把长剑，随后开始后退，到了一定距离后停下，伸出右手剑指马贺：“快点打一架，打赢我我就让你活着出去。”
“没有必要，现实里我还是会被人杀死。”马贺摇着头说道。
“你是怕了？”
“没有。”
“我现在代表的是外面家伙的杀意，你只要干掉我，那家伙对你的杀意就会消失，你现实里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马贺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气，两把短刀飞到他的面前，马贺伸出双手，用力握住锋利的刀柄。
红色的血流出，滴答滴答地从马贺的手掌脱离落在地上。
为了马酒，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等着我，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的！
马贺冲向了戾气化身。
“温馨提示，我是不会放水的哦~”
戾气化身冷笑着挥舞着剑，与不断逼近的马贺产生交集。
......
“你还是放水了。”
身上有好几处在冒血的马贺把终结当做拐杖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像是刚才跑了几千米似的，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对已经躺在地上的戾气化身说道。
短刀对长剑，马贺知晓自己的劣势有多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是在梦里。
尽管梦境空间里的伤口会影响到现实，但在梦境空间里受伤是不会痛的。
这是马贺唯一的优势，他敢做现实里做不到的事情。
要是现实里被捅到一下，马贺估计自己会因为受不了疼痛直接扑街，然而在这梦境空间里就算中十几刀对马贺来说都不会有影响。
战斗结束的很快，最多不会超过五分钟。
马贺直接冲过去，任由终结刺进自己的体内，凭借身高优势直接将戾气化身扑倒，把她牢牢的控制住。
戾气化身动用马贺扔在两旁的短刀，不停挣扎，来来回回扎着马贺。
反正没有痛觉，马贺直接压着她的身体不肯放，任由戾气化身用去死和夺命扎他。
扎着扎着，戾气化身没有劲了，索性直接放弃挣扎。
直到马贺确定戾气化身不会骗他再动手，马贺才从戾气化身的身上离开。
“你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吧？虽然不痛，但还是会影响到现实的。”
戾气化身和马贺一同喘着气，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放水，是马贺太无赖，还有那个弱鸡杀意的错！
“你现在可以把我送回到现实了吧？”
“送不了。”
“你打算耍赖？”
“你是蠢货吧！”
戾气化身坐在了地上：“你被我捅了那么多下，现实里早就进入昏迷状态了，现在没死都算你运气好的了。”
“......”
“生气了？想要杀掉我？别忘了，我是杀不死的。”
“喂，问你一件事。”
“什么？”
“上次你怎么把这个梦境空间搞炸的？”
“这个啊......喂！你疯了不成？”
戾气化身明白了马贺想要做什么。
“只要梦境空间破碎的话，我就可以回到现实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因为伤势你醒不过来，就算脱离这里也没有用。”
“那就够了，快点告诉我办法。”
“你这么急着送死？”
马贺挥舞了几下终结，听到戾气化身的话，瞥了她一眼：“你真的是戾气化身吗？这么磨磨唧唧，还读取我的记忆变成这样子，不过托你的福，要是你变成壮汉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真的是戾气吗？有时候我也会这么问自己......”
戾气化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向马贺说道。
“给我打住，我不想去听你的故事，告诉我令梦境空间的办法。”
戾气化身注视着马贺充满决心的脸，小声说道：“破坏。”
“什么？”
“破坏。”
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
“你在骗我，我刚才试过不行，必须要梦境师的权限才可以。”
“所以用你手上的剑去破坏。”
“终结......吗？”
马贺看向手里的长剑，喃喃自语。
那就这样吧。
破坏这里的一切，破坏梦境空间。
然后出去。
只要这样就可以。
不管出去后会怎么样，是生还是死，会不会醒来。
至少我明白，要是等到可以出去的时候，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