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从白鹤香炉当中喷薄出来,在半空弥漫,宁天霄睁开眼,看到了屋内的金顶,金顶上吊着一只形状相同的鹤,鹤的嘴里衔着一盏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整个屋里都是华贵的金色,却非媚俗,从屋里的装饰来看,这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十分有品味的贵族。
宁天霄爬起来晃了晃头,本以为会有点什么后遗症,但脑子却异常地清醒,焦信就在他身边打着呼噜,他的那只三头鸟也睡在他身边。
焦信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忽然开始嘿嘿地大笑。
宁天霄吓了一跳,伸腿想把他给踹醒,门忽然开了,比人更先到来的是一袭华贵的衣衫,来人用扇子遮着半张脸,露出来的半张脸上眼角斜向上飞起,涂了淡青色的脂粉,显得十分妖娆,能看出是一个美人。
她向宁天霄伸出手,宁天霄下意识想抓定海潮,她浅浅一笑:“如果不是这个东西,现在你们已经变成了死人了。”
她伸出手,手里是那片鳞。
“冥婆?”宁天霄问道。
“这的确是我在俗世的名字,你可以叫我临凝。你来此,是代表着......我跟鹿林那个赌约,是他赢了吗?”
“我是宫姓的族人。”
冥婆沉默片刻,随即开怀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你的朋友还在休息,你跟我来吧。”
宁天霄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她道:“不会出事的,息桥附近都是我的地盘,死一只鸡都要经过我的准许,何况是您的朋友。”
宁天霄注意道她说了一个“您”字,这只能说明,当年宫相呈在此地的人缘真的不错。
“如何称呼?”
“宁天霄?”
“宁?”临凝皱着眉头,斜看着他。
“严格来说,我名为宫止,但是宫止牺牲了他自己,把命留给了我,他希望我用这个名字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宫止’。”
“原来如此,那么,宫相呈如今还活着吗?”
“他死了。”
临凝脸上带着淡淡的遗憾:“真可惜。鹿林最近如何?”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还不错。”
“能有什么不错的?”临凝冷笑了一声,“做了这么多年非人非鬼,又非妖非兽的东西,若是我,怕是早就该活腻了。”
屋外是一片小园林,回廊皆用艳丽的红色,仿佛是新漆过,廊上挂着温黄色的灯笼,此时已经一排排亮起。
此时已经过了黄昏,将到夜中了。
“你们怎么来的?”
“走睡龙渊。”
“睡龙渊么,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只是跟他们的王换了几个所谓的秘密。”
临凝斜了斜嘴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