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道仍旧在继续,不知道会持续至何时。
“您......”宁天霄还没说完,洞**忽然扑出一个女人。
正是他们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失去了孩子的女人,她大哭着跪倒在老人面前:“请您救救我的丈夫!他私自窃取了河川水,去找那个孩子了!”
老人的脸色大变,高声问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昨夜他就离开了!”
“那个孩子可能在哪?”
“听说有可能藏在我们的城内。”女人的声音在颤抖,“但白天,他们都在巡逻,现在又是满月行道,他如果撑不到那个时候......”
老人忽然回头,又猛地扭头看向宁天霄:“宁先生!”
宁天霄颔首:“我去看看。”
宁天霄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我要嘱咐我兄弟几句话,刘大川!”
言淳一路陪着宁天霄奔走,满月行道快要过去的时候,硕大的红色月亮紧紧贴着地面,整座城市都被镀上了一层血色。
宁天霄言淳两人奔波着,却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迹。
四处都是巡逻的马蹄声,这些马蹄非常奇怪,不知运用了什么东西,好像随时都在耳边,又随时可能消失。
言淳从远处跑来,说道:“没找到,附近都找遍了。”
“满月行道快过去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们去焦林附近守着,只要别让他过界,什么都好说。”
两人在边界守到了满月行道的结束,直到第二天夜晚他们回来,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
女人哭得漆黑的脸上泛着一层浮白,她一直跪在地上抓着老人的衣角,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旁边的人哀叹着这女人的命运,先是失去了女儿,此时又失去了丈夫。
老人的脸色无比严峻,命令所有人都去寻找。
直到这一天的凌晨,终于有人捧回了男人的衣服,对跪在地上的女人说道:“只找到了这些东西,应该是因为满月行道而死。”
他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捧红色的粉末,女人抱着那件衣服开始嚎啕大哭,老人无声地长叹,摇了摇头。
“不要再相信凌硕殿,不要相信对方的人,也绝对不能在满月行道的时候出行。”老人顿了顿,“都回去吧,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不要掉队。”
白天再一次到来,他们再次开始长途跋涉,回到炎热的洞穴当中。
“那个孩子是什么人?”
“听说在日月交界之时出生。”老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至于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凌硕殿......不能相信凌硕殿啊,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们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沉默前行,再次回到洞穴当中,洞穴当中的气氛很压抑,连飞跑的孩子们也消失了。
这应该是另一段故事,宁天霄没有再问下去,靠在墙上,看着通道当中的人睡觉。
这里的人不知多少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每个白日蜷缩在这里。
老人的声音扬了扬:“明夜,带你去找宫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