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颔首:“你们的领主被宫染所折服,不仅告诉了她这些领域的规则,还帮她游说其他领域的领主,如果你们族中某些隐秘的记载还在,你应该能够找到这一部分的东西。”
宁天霄点头,族中确实有一部分记载,不过他“死”的那一年,还无权查看。
“宫染日以夜继地操劳,那领域的领主,终于被人发现在替宫染为此谋逆之事,在某一次他跟宫染见面的时候,身上忽然起了一阵黑火。宫染拼尽全力,把他救了下来,但他从此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他没有死,领域没有易主,宫染本来还有可能做更多事,但她心如死灰了。”
“我记得他!”宁天霄悚然一惊。
他知道族中的密室中始终关着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族中的长老却对此讳莫如深。
“原来他还活着。”
“不,在我们坠落的那一年,他消失了,凭空消失了。”宁天霄后背发凉。
大巫师长叹了一声:“宫染死于我们的内斗。”
“内斗?”
“一开始参与这些桥建造的有五族,一是擅长咒术和计算的宫染一族,二是我们擅长卜算推演的巫师一族,其三是负责建造的,暂且称他们为匠神,第四则是负责钱财的冥姓一族,还有一族,是最好的猎手,在那些通道四开的时候,他们曾经以杀手的身份,进入其他的地方,赚取了大量的财富。”
“我猜,不是猎手杀了她。”
“是冥姓的一族在一次见面的时候杀了她。因为那时候,领主派遣维衡者们告诫我们,如果我们坚持如此行事,堕落将会开始,不稳定无论对于他们的命还是财富来说,都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宁天霄默默仰头凝视着夜空。
“不用再想报仇的事情了,他们早已堕落,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堕落的那个地方,有着穷凶极恶的东西,他们应该活不了太久。”
“没有,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说说看,我或许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领主或者维衡者,一旦开始倾斜,会怎么样?”
“轻则失去他们的身份,重则消失、死亡。你在想爱上宫染的那个男人吗?当年的确是轰轰烈烈的一对,只是可惜,作为领主这无异于飞蛾扑火。”
“那么,刘大川,和那个和尚,又是五族当中的何人?”
“从身手来看,刘大川似乎是在别的领域流浪的猎手的后人,那个和尚......现在应该只有一个选择了吧。另外,关于那个和尚,我要告诉你一件其他的事情。”
大巫师正要开口,忽然沉声说道:“时间到了,退后。”
宁天霄快步后退,大巫师张开四臂,四臂缓缓摇动着铃铛,他口中吟诵着古奥的歌谣。
象征着过去和此刻的双眼睁着,眼神严肃而恭敬。
宁天霄鼻子没由来地一酸,大巫师这是在压榨自己的命,替他看到未来的事情。
忽然,大巫师额心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裂缝,这眼睛缓缓地张开,银白色、透露着某种神性的威严,它缓缓扫过宁天霄的身上。
宁天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