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正在地宫当中谈事情,影卫自然由娘娘来负责。”景年掏出一块令牌,“替别人家做了这么多事情,该回来了。”
乔戣表面上镇定之极,但后心却冒出了一阵冷汗。
但是,影卫没有动。
景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乔戣的表亲一松,撑着脸,笑道:“可惜皇帝叔叔说,今晚的影卫归我管,任何人都不能从我手中调动。”
景年厉喝:“你们要违抗皇后娘娘的命令吗?!”
漆黑的影卫藏匿在漆黑的暗影中,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但对于景年来说,这就是悄无声息地告诉她,是的,今晚他们都是乔戣的打手。
“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不要过度自信。”乔戣翘起了嘴角,“不如我们等等看吧,何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争个你死我活吗、等一下,对我们都有好处。”
景年冷哼了一声,却抱紧了怀里的琵琶。
百晓生背后冷汗一阵比一阵大,这女人是个琵琶圣手,她弹琵琶,可是能要人命的。
百晓生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乔渔那老东西在,能不能赢得了她。”
“说实话,拼上我这条老命或许能试试。”
百晓生被这声音惊得魂飞魄散,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乔渔的老脸出现了。
齐王的脸色有些复杂,但还是叫了声:“表哥。”
乔渔挥了挥手,没有理会齐王,他低声说道:“剩下的人都埋伏在了巷子里,等乔戣命令。”
齐王知道,这是宁天霄信不过他和他的人,让乔戣带着他当时赠予的三十勇士赶过来了。
齐王暗中捏了捏拳头,太早在宁天霄面前撕下脸皮,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窗户内外对峙着,抱着琵琶的女人静静地垂着眼帘,似乎还在思考。
也许是应该等一等,万一宁天霄真的杀了太上皇,那这边动了乔戣,就是另外一件大事了。
否则,宁天霄既然今天敢去动太上皇,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趁着某一次酒后余兴,再次跑进皇宫里去,把坐在皇位上的皇帝、如今的三皇子给拖下来?
景年微微一笑:“殿下,是我鲁莽了。”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乔戣被封为公主的事情,她的消息,有些灵通得过分。
乔戣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她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宫中的消息。
雨夜似乎格外地漫长,飘散的雨丝已经渐渐变得稀疏起来。
乔渔靠在墙上打了个盹,恍惚地问道:“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要不用传音镜问问宗主吧?”
就在此时,巷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闪电般的身影,那是信使。
双方的心忽然都悬了起来,望着信使的方向。
齐王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乔戣一咬牙,低声说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