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个宽大地马车中,缕缕凝神的檀香慢慢从帘布中散出。
年轻的骑士骑着马,再一次的路过这个车厢,听见车厢中传来朗朗的男人读书声。下意识地将马匹的马蹄声压得很低,眼中不由多了些尊敬之色。
车厢中,小巧的张慈盘腿在地,她的小脸此时憋得通红。当她第一次来这个瘦弱的男人跟前上课之时,她单纯的以为,这位老师跟其他的夫子一样,整天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让她背书。
第一节课也确实如此,然而到了第二节课,这位周夫子,便对她说,不要让她背书,让她在一旁打坐静心,甚至修习自家内功也不打紧,第一天,张慈开开心心的打坐了四十分钟,又开开心心的回去,心中很是欢乐,更是暗自揣度,“这位夫子怕不是个傻子吧!嘿嘿,要是家里的夫子是这么,该多好啊!!!”
然而,开心的日子十分短暂,等到这样上课的第七天,张慈坐不住了,天天打坐,大腿都有点疼了,主要是没意思,而那位瘦弱的夫子更是在旁边念半个时辰的文章,像是苍蝇一样,喋喋不休。
第八天,她便捂着屁股,向她的父亲撒娇打滚,无论如何,也要让那位夫子不再让她打坐,要是再进一步,将那位夫子扔下车就更好了!
那天,全商队的人都看见,少主张念琅拍了拍肚子上的肥肉,走下马车,向商队第二架马车走去,全商队的掌心肉,张慈小姑娘特意穿了身崭新的衣服,雄赳赳气昂昂的像只趾高气扬的小公鸡一样,与她的父亲走入了车厢。
随后的发展却让张慈始料未及,在商队一向待人很是客气的周夫子,却狠狠地对着张念琅发了脾气,一边说着,“不教了了,不教了!!!,”
“南离皇朝琅琊张家也不过如此,亏得周某人还以为张家本是厚德世家,如今一看,家风竟是如此!!”
随后,她那胖胖的爹,被年轻的周夫子喷了一脸的口水不说,更是拉着吵闹着要走的周夫子的袖口,低声挽留,说好话说了半个时辰,才将周夫子安抚住。
那天,阳光很大,树叶很绿,花儿很香。张慈看着给了她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连口水都不敢擦的父亲灰溜溜地下了车后,她的心中便下起了连绵大雨。
只是,平常还会吵吵闹闹的她,此时,却看见周夫子,有了怕意,像是斗败的小鸡仔一样。那天她打了一个小时的坐,是周夫子对她的惩罚。她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她那圆圆的屁股蛋,都要被坐瘪了。
“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
清香的檀香慢慢在车箱内燃着,张慈拿着书卷,跪坐在旁,小小的脸上一脸认真,她轻轻地朗读着这名为《朱氏家训》的经文。
相较一月前,此时的张慈文静了许多,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从那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猴子,变成了如今静心端坐的模样。
商队中,最宽敞最明亮的马车之中,张念琅轻轻地看着女儿张慈这些天写的书稿,随着时间的变化,原本凌乱无比的书页,慢慢的变得整齐。
张念琅轻轻地吐了口气,他揉了揉圆圆的下巴。女儿这些天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痛。此时的张慈便如同一颗杂乱的石头一般,内里虽是莹莹白玉,可外表确是被厚厚的石皮包裹。想要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必须经的起刀削斧磨一般,虽说女儿受了些苦,如今看来,确实值得的。
他原本对于这位从路上捡来的周夫子还有些轻视,直到这位夫子一针见血的指出张慈心性不稳,须得静心打坐,磨磨性子,无论读书还是练武,才能走的长远。这些文稿上,句句都是老成持重之书,估计是周夫子这一文脉的不传之秘。
“如此文章,都教给了慈儿,看来是真的想收慈儿为弟子!!”
张念琅心中盘算了下,这年头,脑子读坏了的秀才举人,一抓一大把,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没有几个,更何况还是周夫子这样的隐士,他心中一定,这位周夫子有大才,他本以为,此次大雍之行,无非是和白沙城蓝家建立一条商道,如今看来,哪怕商道不成,可将这位周夫子带回家族,凭这篇《朱氏家训》,十年之后,琅琊张家,下一代,真是不可估量也,这远远比一条商道重要的多。
说什么,也要将这位周夫子留下来,
张念琅一锤定音。
张念琅轻轻摸着张慈歪歪扭扭的笔迹,脸上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女儿的性格一直让他头痛不已,如今经过周夫子的打磨,真正的家族功法传授,看来也需提上日程。
.......
“老师,我念完了!”张慈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周问睁开眼,先是点了点头,“今天做的不错,今天的课业和往常一样,将经文在默写一遍。”
“好的,老师。”张慈如蒙大赦一般,掀起小裙子,快速的离开这辆马车。
周问笑了笑,看着他的女弟子离开后,心中默念,
“系统!!”
一个泛着白光,简洁的页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境界:开脉境(半步通罡境跌落)
剑法:苏氏剑法3级(2428/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