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特别想知道,为何我却不受此药物影响。”
“很不甘吧,很恐惧吧,明明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周问的话语如同恶魔一般响在春兰的耳边。
“别....杀我,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我....死了,夫人.....不会......放过你的。”春兰颤抖着牙说着。
到了此刻,周问本以为自己会迟疑,会犹豫,只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复仇的快感,古人云,“复仇是甜蜜的,是世间享受的时刻,”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轻笑一声,“放过你,那也不是不可以。”
春兰眼前一亮,
周问话锋一转,他问道,“放过你,你可以替我忍受七年囚禁吗?你可以替我承受那痛失娘亲的锥心之痛吗?”
“放过你,那么,谁他妈的来放过我!!!”
话到此处,周问红着脸,脸上青筋鼓起,闷闷的低吼响在马道上,如同受伤的狮子一样。
就在春兰内心绝望之至,忽的,旁边山丘的树林忽的起了响动,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那绝望的眸子忽的再次放出了光明,她先是尖笑几声,随即有提高音量,尖酸刻薄,且咬牙切齿的说道,
“贱种,没想到吧,和我一起的嬷嬷马上就回来了!”
“那可是通罡境的高手,杀你如杀鸡一般!!”
“还不拿开剑,倘若你时趣些,倒是或许还能让你性命!!!”
话音刚落,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嬷嬷捂着左胸口,从树林中钻了出来,天有些黑,她没仔细看,便高声说道,
“姑娘,老奴回来了,虽然受伤不轻,可夫人的要事要紧,咋们先炮制那个贱种!!”
“待我真气一发,那贱种身上的牵机药便叫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浑身上下无一伤口!!!”
老嬷嬷话音刚落,话音刚落,
“刺啦,”
周问慢条斯理地抽出插在春兰雪白脖颈的剑,
一道鲜红且璀璨的血液,滋在了地上,将黑色的土地染得血红。
“你.......!!!”
“咕噜咕噜.....”
鲜血已经涌入她的喉管,她大概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春兰捂着脖颈,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个贱种怎么敢,他怎么敢杀我!”
“他怎么会杀我!!”
“我怎么....会死!!!”
春兰怨毒而又不甘地躺到了湿润的黑土上,就像前两个时辰,被她所杀的那些护卫一般,只是,或许是她修为高的缘故,哪怕是刺穿喉咙动脉的伤势,她竟一下没死成,此时正痛苦的在地上滚着,将身体蜷缩地像煮熟的虾米一般。
不过,在周问眼中,她更像一只被踩在脚底一半身子的蝼蚁,挣脱不得。
“哎,我果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周问看着难受,万般无奈之下,又补了一剑,这次,她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