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黄老爷来滕县向张荣培“报捷”,还给张荣培带来了八根金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张荣培听罢乐得前仰后合。
黄老爷道:“孙野那小贼羔子后来服软了,说要我儿子继续去警察署当署长,我说犬子已另谋高就,在张师长帐下任职了。他灰溜溜的就走了。”
张荣培道:“我猜,孙野那小子,现在肠子都得悔青了。”
宋老爷冷笑:“哼,一个黄口小儿,还想跟老朽斗,他还嫩着,老朽蹚的河比他走过的路都长!”
“黄有才宋成,你俩进来!”
张荣培一声招呼,一身粗布衣裳的黄有才和宋成走了进来。
“师座!”
宋老爷、黄老爷二人一惊。
“有才成子,你俩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张荣培笑道:“二位老爷子,我跟孙野打了好几年交道,那小子可是个敢上天日龙的主儿,你们老哥俩这一遭算是把他给得罪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只怕你老哥俩在峄县可就没法立足了。与其坐以待毙,咱不如早点下手将这小子从峄县滚蛋!”
宋老爷两手一摊表示无奈:“张师长,我们老哥俩不过是草民一个,孙野那小贼羔子可是手握三千兵马!”
“是啊张师长!”
“盘子喝汤慢慢来嘛!有本师长帮你们,还愁拾掇不了那小贼羔子!”
“怎么拾掇?”
“先让他后院失火!”
“师座,你看我们这身行头够马子的料吧?”黄有才道。
“岂止是够,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马子!记住,一定要快马轻骑,完事之后,绕道沂蒙山回来!”
……
夜深了,南天的月牙被一大片乌云遮住,只投下些许亮光。
月光下,一个小村子卧在夜色之中。
一座座茅草屋散落在村中。
空旷的大地传出一声悠长的狼嚎。
这个小村庄叫刘村,位于峄县城外西南三十里,是辫子刘的老家。
下山当保安团一团团长后,辫子刘便着手找瓦匠把家里的草房子扒了盖成三间大瓦房。
今天,他们全家刚刚搬进来。
夜色下,辫子刘和媳妇刘赵氏坐在院里的磨盘上欣喜的来回打量着自家崭新的瓦房大院。
刘赵氏道:“你个熊东西
“你个老头子怎么还不去睡觉。”
“你怎么不去。”
“俺睡不着。”
“俺也睡不着。”
“你说说,咱原来住的是茅草屋,俺做梦都想不到,咱还能住上这么敞亮的房子。”
“啧啧,这不都亏了咱大掌柜的。要不然咱想都不敢想。”
“二成,你说你孙子都那么大了,你也快半百了,就别跟那些小伙子一样整天在外头闯荡了。”
“你什么意思?”
“俺的意思,咱儿女孙子都一窝了,大掌柜的他们老婆孩子都没有,无牵无挂的,咱都老大不小了,你就回家来,陪你儿子孙子过几年安生日子吧。”
辫子刘下了磨盘:“你这娘们说的什么话,大掌柜的和弟兄们对俺那么好,俺得了好就撂挑子不干了,那还算个人吗。别有话没话闲的胡咧咧。”
……
村子里传出两声狗叫。
一阵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宁静。
一队人马冲进村子。
马上张荣培一个连的兵化装成马子,由黄有才和宋成带领,一人手里举着火把。
黄有才道:“不管有人没人,都给我烧,烧他个干干净净!”
“马子”们策马前行,把手里火把纷纷扔向沿街院中、屋顶上。
……
村子里狗叫声越来越响。
“三更半夜的狗咬什么呢?”
辫子刘支着耳朵听着:“别吱声。”
外面,渐渐传来一阵马蹄声。
辫子刘警觉地一瞪眼,慌忙跑到大门后就要开门。
一队“马子”从辫刘门前策马而过,四下里扔下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