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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骑插着红翎直奔高陵城过来,沿途瞧见的兵卒们也纷纷让开了道。城外打扫战场的梁兴自然也瞧见了,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他简单和亲随交代几句后,就往城内来。城门下早已有戍卒奉贾穆的命令,拦住了飞骑直接带到城楼上。至少对于目前的贾穆来说,城楼上比别的地方待着舒坦,也更开阔敞快些。
从飞骑手中接过书信,贾穆简答看了两眼,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抬头瞧了眼法正,贾穆将书信递于他手中。默默的负手踱起了步子。
面有疑惑的法正接过书信看完后,也是神情变幻。手中握着书信,法正看向贾穆:“恐怕是杨秋发动的袭击!”
“应该是他不错。”贾穆看向法正,肯定回答,接着面露疑惑继续询问:“只是我有些困惑,他先取郿县的意图何在?”
神情一怔,法正也低头凝眸思索了起来。
“常理说,杨秋远在安定,若是不服将军管辖,大可起安定大军起来攻伐。何必夺郿县而多生事端?”
“其实不然。”就在二人都有些困惑的时候,城楼下的梁兴也走了上来,向着贾穆与法正拱手行了礼后,梁兴开始分析起来。“杨秋久居安定乃郡中豪强,本身也是勇果敢之人。但他有一个弱点,处事过于谨慎。”
“过于谨慎?”不知道是不是对梁兴的话有所怀疑,法正率先问出了声。
“是的!”朝其点头,梁兴并没有介意,只是继续述说:“当初天子东归洛阳的时候,所有的关西军阀都露出了贪婪的欲望,连之前退回西凉的马腾、韩遂都曾遣人来关中看过。
只因关中实在破损难堪,所以他们才并没有进入三辅之地。机会于是也就留给了关中余下的这些小的军阀势力,接着大家蜂拥而起,各拥郡县,称霸一方。唯有他杨秋,只固守在安定!
需知,杨秋其人本身在安定就是有影响力的,彼时若是能乘势而起,恐怕现在至少掌控了右扶风和左冯翊大部,但他没有而是一直龟缩在安定。直到前不久才出兵占据了汧县。”
“如此,也就是说杨秋一定是抱有什么目的才占领郿县的。”看向贾穆,法正这样以为。
沉默的点了点头,“恐怕杨秋的想法和你们之前的一样!”抬头看向梁兴,贾穆判断道:“他是想占据右扶风地区,好用其为手中筹码与我交涉。最后既得利益,又能不损失他的安定控制!”
梁兴面色一愣,思量起前后关系后,也点头同意贾穆的推测。
“可是我军眼下连番征战,恐怕真的抵挡不知杨秋的来势汹汹!”
“所以这件事就需要换一个思路同他博弈!”贾穆知道杨秋的想法后,就已经有了方案。
转身摩挲着腰间的剑柄,贾穆看向梁兴:“我有一策,但需要你助我完成,不是梁兴将军敢不敢?”
“我有何不敢?”轰然拱手,梁兴毫不犹豫。
“好!”伸手将梁兴托起,贾穆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不管杨秋的想法如何,但眼下三辅的局势基本上已经稳定。对于他的攻击,我可用围魏救赵的方法去解决。”
“将军的意思是遣梁兴将军,引别部攻击杨秋的老巢汧县!”
“不错!”目光炯炯的盯着梁兴,“此番与杨秋对峙关中时虚,梁将军你能否攻下汧县才是此战的关键!”
眼神中透露着精光,他先前归降贾穆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久居关中多年,征战战场的机会不多,他知道贾穆有这个欲望,他也会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梁兴选择跟在贾穆的身边,碰碰运气,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贾穆似乎对于他还是能够给予机会的。
“不过此事梁将军也要有心理准备!”
“将军此言何意?”
紧盯着梁兴的眼睛,贾穆认真道:“此行不打算给将军过多的兵马,最多只有一校兵马!”
目光豁然瞪大,梁兴以为自己听错了,直直看向贾穆,想要他给个答案。
贾穆也没有无视梁兴的反应,伸手抓住梁兴的手腕,他语重心长:“梁将军可知,为何此次我要派你前去攻打汧县?”
神情一愣,梁兴方才没有多想,时下贾穆忽然发问,他也不由细细的思量起来。
“难道将军是想让我劝服张横将军前来归顺?”
脸上瞬间露出笑容,贾穆开心的看着梁兴,仿佛在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想法。
“这!”表情有些纠结,梁兴为难的看着贾穆,讪讪道:“我等当初是受段煨将军的招呼,才得尽皆不与将军为难的,其实说来我与他并无多少深刻交集。”
“此事梁将军尽管放心,张横将军并非愚昧之人,你去与他说清楚后,其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思,如今关中眼看大局即将稳定,他又怎会不考虑自己的今后事!”
“喏!某先且去与他说说。”拱手领命,梁兴愁眉苦脸的回身离去。此刻他有些恼火自己,没事为什么要往城楼上跑。
“将军让梁兴前去恐怕不止于此吧?”
目光投向说话的法正,贾穆嘴角保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忽然反问道:“孝直知杨秋攻击郿县,为何没有表现的稍微紧张些?”
“正,即便紧张又有何用呢?”微笑的看着贾穆,法正如实说。
“孝直果然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顺道夸了一句,贾穆才解释道:“稍后我会让孟达领兵往武功城,与郿县的杨秋军对峙!等待梁兴的消息便可以了!
至于这程银在左冯翊留下的烂摊子,我想着还是我自己去收拾一下的比较好!”
眸中瞬间闪亮,法正盯着贾穆微声道:“将军当真要对左冯翊豪强动手?”
“这不是动手!”抿嘴微笑,贾穆摇了摇食指,“况且左冯翊辎重钱粮颇多,且不能让程银这样的恶徒给祸害了,我身为三辅的主政官员,且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