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没等丁才说完,褚门已是一巴掌呼在丁才脸上,褚门恼怒道:“你这狗奴养的,谁叫你用刑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在场众人都是一愣,旋即晁老二便在众人不解的目光大笑起来,就连脸上一直都是紧紧绷着的华泰也松了一口气。
丁才捂着脸诧异的看着褚门,脸上一片茫然之色,这还是刚才还和他有说有笑的褚门吗?
褚门此时的脸色有些着急,他用火把细细的在每个人身上扬了扬,发现隐元商会的人没有受刑他才松了口气。
方才他为了不让孙定逃跑,便先去擒了孙定才赶到县狱,没想到差点让丁才坏了事,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丁才的身份。
“来人,快把隐元商会众人请下来。”褚门急道。
丁才此时才回过神来,他脸色涨红,忍着怒意道:“褚门,你就不怕我们阴家的报复吗?”
褚门本来还后悔自己出手没轻没重,此时见丁才出言威胁,他上去一脚便将丁才踹到在地上,恶狠狠道:“王平他娘平生最恨别人威胁我,某生生世世多少回了,还怕你区区一家奴?阴家,你们阴家少主早就灰溜溜的跑了,哪里还顾得上你。”
闻言,丁才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如今的情形看来,少主败了?
看着晁老二在华泰的搀扶下阴鸷的望着他,丁才倒吸一口冷气,此刻的他再也不淡定不了。
褚门摆了摆手便领着他的手下和狱卒们出了刑讯房,旋即房内传来凄惨的叫喊声,一丝丝烤肉的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股香味飘到沈霍鼻中,愣是将有多年刑讯的经验的狱司空吓出了一身冷汗。并不是害怕里面的烙刑所致,而是因为他才发觉自己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差点就得罪了隐元商会,得罪了王平。
沈霍余光瞟见一旁面如死灰的孙定,此时他衣袍烂碎浑身是血,哪里还有方才的肆意霸道。
沈霍声音有些发抖的对着老狱卒说道:“老柳,今晚我欠你一顿酒啊!”
...
城阴城东门,此时汇聚了数量众多的东梓乡百姓。
虽然东门的火把数量比不上西门,东梓乡来的人数却远远超过流民营和后面续陆续赶来的郑公乡百姓。
由于鱼鹰营传来的消息,段邢已经知道各大家族的门客正在陆续向县城这边赶来,他当下便做了决定,分发武器,每门各派去了一曲的郑乡营士卒去保护百姓、维持秩序。
队率李猛大声的喊着:“大家往后退,往后退,站在这里城上的弓弩很容易就能射到你们。”
一旁的什长朱四和士卒左山也跟着大声喊着,很快东梓乡的百姓便听着士兵们的要求向后退去,因为喊话的汉子们胸前挂着的都是隐元商会的标志。
因为东门的人数最多,所以特一曲被段邢派来了东门,他们一手握着火把,另一手持着裹着麻布的长矛、军刀,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将流民营的战力示之于众。
人群的一角,此时围聚着一堆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都是东梓乡各里聚的族长父老。
人群之中,韩先大声的劝道:“诸公,想必大家也听说了,那些大族的家丁扈从都在往县城里赶,我们再不走到时候陈司马发起怒来,死的伤的都是我们乡里的百姓,为了救隐元商会,我们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