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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聚的几个头领围着低声商议,王平的说法已经说服了他们,就算他们不清楚为何作出这样改变后火炕就会变得更加稳固,但是王平响当当的名号,让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就选择了相信。
此时他们脸上虽然洋溢着获得新技艺的欣喜,但对如何处理韩家聚以前出品的劣制火炕这件事,他们也十分的忧愁。
韩奉很快做了决定,将学院已经完工的火炕推翻重做,向之前完成交易的客人提供经济赔偿以及保修服务。比起眼前的损失,韩家聚圬人的名声更加重要。
韩奉得了郑玄的许可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他也不想离开岗位太久,决定好韩家聚的事后,他就回去找郑玄,只是那里已经没有了郑玄的身影。
王平手上已经换成另外一个水囊,囊袋时不时沁出的兰草香气让他心神荡漾,这不得不让王平多想,难道这水囊是少女的贴身之物。
裴幼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红唇轻启,语气淡淡的道:“这水囊是新的,你留着用吧。”
王平收了水囊,对着少女弯腰行了一礼,缓缓的道:“那就谢过细姑,不知细姑芳名?”
裴幼凝略微沉吟,便悠悠的道:“你就唤我幼凝吧。”
王平心中一动,从之前郑玄对其的称呼来看,幼凝应该是眼前这少女的乳名,一般只有十分亲密熟悉的人才唤乳名啊。
看来这丫头应该是自己的铁粉,实锤了。
王平将目光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没发现郑玄的身影,便疑惑的问道:“郑公去哪了?”
他可是没有忘记此行的任务是劝郑玄帮助流民营,得时刻在郑玄身边刷存在感,最好获得他的好感,这样对计划才有帮助。
裴幼凝玉手一摊,表示自己并不知情,看时候已是不早,两人便结伴去寻那郑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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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乐城,自从他见到裴幼凝落单后,便想找机会上去搭讪。他看见裴幼凝往王平的方向走去,便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后来他竟发现裴幼凝和王平共用一个水囊,让他不由得不往间接亲吻的方向去想,令他越发的感觉妒火中烧。
乐城收回那阴鸷的眼神,指了指王平,对着身边的扈从亲信冷冷的道:“你去打听打听那小子的背景。”
片刻之后,乐城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讥讽的笑道:“原来是那个郑公乡的王平,且让你小子得意得意,待会就有你好看的。”
乐城知道,最近家族里谋划着如何将郑公乡的石炭山纳入官营。
他们家族是刚崛起的势力,没有任何商业的底子,因此抢不过那些有商人势力的豪族。但他们可以通过官营的手段控制住石炭山,只要拿下石炭山,到时候稍微运作,这石炭山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他们更能凭此让自己家族的商业发展起来。
只是这王平实在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乐城得到消息,高密县尉孙定代表自己家族去和流民营谈判,竟然被赶了出来,那就怪不得他们出狠手了。
想到此处,乐城阴恻恻的说道:“王平啊王平,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说罢,便甩了甩衣袖,转身往外走去。
...
时间回到数刻钟之前。
圬匠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欣然自喜,但学子们就有些失望扫兴,除了个别想学点技艺来谋生的学子外,大部分人对于这些奇淫巧技并不感兴趣。
看到王平开口闭口都不忘记提一句隐元商会,有人更是嘲讽王平商贾狡诈、别有用心,言语中似乎有着看穿一切阴谋诡计的优越感。
但学子中,有不少是受过隐元商会恩惠,或是仰慕王平义举的。其中一个名为邴逊的学子,他是郑公乡啬夫的儿子,对于王平的所作所为,他从父亲那里了解到不少,对王平更是十分推崇。
邴逊见有人嘲讽心中偶像,忍不住反讽回去,两帮人就这样互相掐架起来,围观的人渐渐越来越多。
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即一言不合就开辩,不限场所,只要看谁不服就引经据典的怼。
汉末宦官外戚势力猖獗,士大夫因此常常聚众评判时事、品评人物,这种行为虽然引发了党锢之锅,但是士大夫反而没有吓到,这种“清议”运动更是愈演愈烈。
最后,这股风气遗留了下来,成为汉末儒林的一种风尚,学院的‘好辩’风气就是受此影响。
婉儿看着王平滔滔不绝的讲解,她差点又犯困了,她对这些火炕什么的没有兴趣。当婉儿看到这边有热闹可瞧,她就拉着一旁的郑玄往这边挤了过来。
看着双方越辩越激烈,眼看就要有打起来的架势,婉儿的小手紧握,眼眸深处那份激动再也遮掩不住,心中暗暗的祈祷道:打起来...打起来...快打起来。
乐城本来想快速回到府中,他要亲自见证摧毁隐元商会的行动,但看见此处的辩论,他不由得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