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已经变了一个景象,在煤油灯的光线下,原来铺着芦苇的地面上四处都是大块大块的空地,在空地上除了黄铜弹壳,血迹,还有一些残碎的肉块与鳞片,两条被打烂的大鱼死在一边,在它们的边上还倒着几具男尸。
尸体都是原来的岛民,他们死在大鱼的身边,手上还拿着涂满血迹的工兵锹,在尸体不远处,十多个男人一脸疲倦的坐在一边休息,身边同样放着沾着血的工兵锹,一些人身上还带着伤。
原来的土墙变成了残垣,大块大块的缺口在土墙上犹如被什么东西啃过,数名穿着军装的队员躺在那边生死不知,利索带着人在他们的身前忙活着,利索尽他最大的努力挽救着这些受伤的队员。
受伤的人不少,克劳斯,斯伯特,甚至还有从来都是怕死的乔治,只不过他们受的伤相对较轻,医生只有一个,受伤的人却是不少,鲍勃的队员被救治,意味着那些同样拼过命流过血的男人只能等到最后,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残酷。
“怎么样了?”鲍勃走到克劳斯身边询问道。
“运气好,都能救活,受伤的问题也不大,四十名队员还有二十五人有完整的战斗力,那些人死了六个,受伤的倒是不怎么严重,外面的东西一直在撞山,目前为止它还进不来……”
鲍勃点了点头,开始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队员们则开始整理着战场,小女孩儿则默默地站在鲍勃的身边,不时打量着大坑里死成一片的大黑鱼。
办法是人想出来滴,可办法不是你想它就会出来滴,暂时没有危险让鲍勃松气的同时,也让他感到了深深的疲倦,疲倦让他的思维产生混乱,他查看了队员们的伤势后走带了一个角落坐下喝起水来。
穿着鲍勃外衣的小女孩儿蹲在他身侧,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脑袋埋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发生在她身上噩梦般的一切,让她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她只能像一只流浪狗一样紧紧随着鲍勃的步伐,去寻求那一片可能的庇护。
“你叫什么名字?”
耳边传来鲍勃的声音,小女孩儿心中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抬头去看向他,鲍勃确实没有看她,他靠坐在石壁上,一手拿着拧开壶盖的水壶,低着脑袋不知道是在闭眼休息还是在望着自己的脚尖。
“詹妮……”
鲍勃低着头说:“你是个弱者,而我身边不需要弱者,你是没有资格跟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