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能按照王诚所说的话语把东西交了出来,然后低声哀求道:“王掌门可否容吴某在山上休养一段时间再离开?吴某现在身受重创,若是外出的话,恐难活着抵达坊市!”
王诚闻言,却是直接摇头拒绝道:“不行,你留在这里,王某不放心,你若是想养伤的话,外面同样有安全之地可以养伤,总不能这黄石宗附近百里地域内,还有能够威胁到你一个筑基修士的妖兽吧!”
这般直白的话语,说得吴忠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无言以对。
加上怕得罪了王诚,导致王诚连放他离开的想法都改变,他最终只能满心无奈的拖着伤体离开了黄石宗山门。
“掌门为何不杀了他?此人违背约定在先,纵然杀了他,咱们也不算违背道义,也不会有人知道此事!”
黄石峰上,林远山看着落寞离去的吴忠身影,有些不解的看着王诚低声询问了起来。
等吴忠得手后,便卸磨杀驴杀了吴忠,这是林远山早就给王诚说过的提议,当时王诚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他本以为王诚没有拒绝,就是默认了。
可现在王诚的做法,却是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没有必要如此做,他这次总归是帮我们覆灭了黄石宗,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没有必要因为他一人,影响了我们青云门的声誉。”
王诚微微摇了摇头,转过头来看着林远山,一脸正色说道:“大师兄你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吴忠帮我们灭了黄石宗的事情,这是黄石宗那些投降弟子都知道的事,若是他们往后知道吴忠又死于我们手中,除了会骂此人罪有应得外,也会对我们青云门更加不信任,甚至怀疑我们承诺的为奴十年便获自由事情是否为真。”
“而且这些卸磨杀驴的事情,做过一次,下次再做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那么一直做下去的话,怎知不会有一日遇到那种硬点子,不但躲过袭杀,更将事情公之于众?”
“凡事不可做绝,做人做事,都应该留一线余地才是!”
林远山被王诚说的也是一愣一愣。
他看着满脸严肃教导自己的王诚,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年师尊青云子教导自己修行之道和为人处世之道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面对着威严又不失慈爱的师尊,他都是任何杂念都不敢有的老老实实听从师尊教导。
王师弟真是越来越有师尊之风,越来越有掌门威仪了!
林远山心情复杂的想到,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但他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
只见他当即双手一拱,微微低头对着王诚行了一礼道:“掌门教导,属下定当谨记。”
王诚见此,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来,轻声言道:“大师兄客气了,这只是小弟一家之言罢了,可不敢当大师兄如此。”
林远山却是连连摇头说道:“不,掌门这些话说得很有道理,先前是属下想法太过狭隘了,只看见蝇头小利,却不顾全大局,眼光和想法还停留在以前当散修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青云门长老了,一举一动都是可以代表门派,一举一动都会影响门派的形象!”
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是真的把王诚那番话听进去了,明白了王诚的真正用意。
这让王诚很是欣慰和高兴。
但就在王诚想着该如何遣词用句就此夸赞林远山之时,林远山却是又面露一丝担忧之色的看着他说道:“不过掌门的做法固然没错,属下却担心那吴忠会不识好歹,抵达坊市后又去龙山书院那里告状,把我们杀江云鹤,夺【培元果】树,灭黄石宗的事情,告诉龙山书院那位白马居士,甚至是添油加醋给我们上眼药!”
王诚闻言,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大师兄这却是多虑了,这些事情,哪怕吴忠不去告状,时间长了也会被人所知道,相反他若是敢去告状的话,那很有可能是自寻死路,不要忘了孟山是死在谁手里,又是谁里应外合接应我们覆灭黄石宗的!”
“这倒也是,看来的确是我多虑了。”
林远山微微一思索,便明白了王诚的意思,然后就自嘲一笑,不再担心这件事了。
王诚见此,顿时就说道:“如今黄石宗覆灭,压在咱们青云门心中的大石已经没了,接下来咱们就该好好消化这次覆灭黄石宗所得的收获,尽快把这次收获到的人和物,转化成本门自身底蕴和力量!”
说完便与林远山、徐金凤两位长老商议起了处理黄石宗所得战利品收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