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一下子扑到高小寒身上,去抢这个吊坠。
吊坠的绳子在温阳的撕扯下,勒得高小寒脖子一阵阵剧痛。
她拼命反抗着,嘴里咒骂着温阳,“温阳,你这个畜生,孩子你不管死活,就算了,那些首饰你拿走,当初是你买的订婚物品。这吊坠是我爸爸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娘家的东西,”
就在俩人撕扯之时,被惊扰到的高惊蛰从客房走出来。
他看见温阳又把姐姐按在沙发上撕扯。
不由想起前阵子,姐姐就是这样被姐夫按在沙发上暴打的。
高惊蛰要保护姐姐。
他冲到茶几跟前,顺手抄起茶几上那水晶烟灰缸,没头没脑地朝温阳的头上抡去。
这一下击中了要害处。
温阳当场倒在沙发和茶几的空档处。
汩汩鲜血从他左边太阳穴流出。
看见温阳瘫软在地板上,再抬头看见弟弟手上的烟灰缸。
高小寒吓得惊叫着,“惊蛰,你惹祸了。”
她连忙去推温阳,没有一点反应。
高小寒连忙拨打120,向医院求助。
等救护车赶来,医生触摸温阳的鼻子和脖颈的脉搏,麻木地说道:“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高小寒吓得搂着发抖的弟弟,哭着问道:“怎么会呢?”
在她的影响里,宰杀一只鸡后,鸡都要扑腾挣扎几下。
人的生命怎么会这么脆弱呢?!
警察接到医生的电话,快速来到高小寒家。
进行现场勘查,并将瑟瑟发抖的姐弟俩带到派出所做笔录。
当楚白露接到高小寒的电话,当场心脏病发作,被上官诲送到医院抢救……
当天夜里,高小寒当场释放。
可是高惊蛰因过失杀人,留在拘留室。
高惊蛰哭得像个孩子,对着年轻的民警哭诉道:“警察叔叔,姐夫打姐姐,我保护,保护,哇------”
高小寒站在拘留室的门外,仰头又哭又笑。
哭得那样绝望,笑得又那样歇斯底里。
派出所民警看出了高小寒的异样,连忙给楚国庆打电话。
楚国庆气喘吁吁地赶到派出所。
看着表妹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以及绝望的眼神,他忍不住落泪了。
楚国庆把表妹高小寒带到妈妈高雨家。
没成想,第二天,温阳的父母就来高雨家找高小寒的麻烦。
看着温家父母抓着高小寒的头发撕扯着。
瘦弱的高雨不得已拨打110。
高小寒的生活过得惨不忍睹。
高雨望着这个从小在她羽翼下精心呵护的侄女,如今如一个惨败的破布娃娃躺在床上,毫无生机。
她再次落泪。
为了不打扰楚寒露平静的生活。
楚家人没将高惊蛰失手打死温阳的事告诉楚寒露。
可是,高惊蛰自小就跟楚寒露亲。
这天夜里,似睡非睡的楚寒露梦见高惊蛰双手沾着鲜血,朝她苦苦哀求道:“二姐,救我,二姐,二姐。”
看着高惊蛰如水蒸气般慢慢消失在空中。
楚寒露吓醒了,她“啊”的一声坐起来。
望着黑魆魆的屋子,她慢慢回过神来。
这个夜晚,她又睁眼到天亮。
东边的天空泛起一抹白。
楚寒露就拨打了高小寒的电话。
纸终究包不住火。
楚寒露听到噩耗,无声地啜泣。
直到起床时分,她推开屋门,只见汪浩瀚靠在走廊墙壁静候着。
汪浩瀚见楚寒露哭肿着双眼走出门,连忙迎上来,关系道:“寒露,出什么事了,你昨晚做噩梦了?”
此刻的楚寒露就是一根脆弱的小草,早已经不住风吹浪打了。
慌乱无助的她卸下了构筑的外壳,如同见了救星般,双手抓着汪浩瀚的手,“翰,惊蛰失手打死了温阳,怎么办,你有没认识的好律师?救救惊蛰,他还是个孩子。”
汪浩瀚听到楚寒露对他这久违的称呼,脸一阵子发烫。
这是当年俩人手牵着手徜徉在安静的树林下,楚寒露对他的称呼。
汪浩瀚眼睛一热,“寒露,不急,慢慢说。”
楚寒露抽噎着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汪浩瀚。
汪浩瀚心中了然。
他拍拍楚寒露的手,安慰道:“放心吧,这是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