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起点虽然不高，但成长进步的速度却是极为惊人，过了一会便开始与老疯子的节奏趋于吻合，并且动作也是越来越标准。

过了不知多久，场面上便宛如是一个人与这个人的影子一般，动作协调至极。

甚至于零点跟着老疯子的动作仅仅差了半拍，但动作的幅度与招式的精髓却好似已然完全掌握。

一学即会，一会即通！

“好资质！你今生只怕成就远远超过我，必定可以成神！”老疯子心下哑然，干脆加快了速度，一招又一招的武学施展而出。

“前辈，其实习武的资质不过是类似于凡人跑得快一些，跳得高一些，唱歌好听一些的潜力罢了，这并不是决定一个人是否能够成神的关键。”零点暗暗摇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很久，又好像是一瞬之间，老疯子面色潮红，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就像是一根弹簧一样冲天而起，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零点知道，老疯子虽然将死，仍旧是不甘心，仍旧是不死心。

他想再去搏一搏，他想知道前面是不是真的没有路。

这便是武者永恒的执念，对于武道的热爱之心永不消失，沉沦。

什么是热爱？

怎么配得上热爱两个字？

今天做，明天做，做一个月，做一年，做一辈子，如果有这下一辈子，那么仍旧选择做。

如果没有生生世世的执念，又怎么配得上爱这个字？

就算是将死也好，依旧希望从绝境中开辟一条崭新的道路。

零点看了看四周，觉得有一些头疼，徐志布下的结界将要消失，看来还是得要自己去收拾残局。

……

“小兰没事吧？”程菁涵刚一苏醒，便对着零点问。

“放心吧。”零点手上用小刀削着一颗苹果，漫不经心说着。

程菁涵听到零点的回复，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们俩可能有事了。”零点忽然道。

程菁涵一惊。

当下便将老疯子的“遗言”告诉了程菁涵，因为零点有直觉，程菁涵也许还有一些别的秘密和线索。

“既然如此，我们不得不去找那个刘轻尘了。”程菁涵道。

“不错，不过我希望兵分两路。”零点用快刀轻松在空中将苹果一分为二，微笑道。

“兵分两路？”程菁涵不解。

“找一个人为什么要兵分两路？”

“除了找这个所谓的刘轻尘，我觉得另一个关键点在于你的姐姐身上。”零点吃苹果的速度很快，几下便将半颗苹果吞入腹内，随后递给程菁涵另外半颗苹果。

程菁涵却是默然，不愿接过这另外半颗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