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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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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鱼!傻大鱼!”

南方某处小巷里,孩童们嬉笑着,对一个瘦黑少年指指点点。

瘦黑少年并不在乎,转身,向他们露出憨厚的笑。

这个笑容,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可由于长相的缘故,显得特别的憨,反倒让孩童们喊“傻大鱼”喊得更加起劲……

是的,少年的名字,叫大鱼。

据养母所说,少年并不是这里的人,而是乘着一朵巨型莲花漂到了这里。

莲花是白色的,触地即碎,尚在婴孩的少年却被那位养母抱起,悉心养育成人。

十三年来,大鱼表现得就像一个寻常人,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哪怕养母费尽千辛万苦,给他找来据说是什么“修炼方法”,他也怎么学都学不会!

试了几次,无奈下,养母只好放弃。

但,大鱼没有放弃。

不是他有多么大的野心,而是他看到了那一天养母眼里的悲伤和痛苦。

就好像,等待了许久的果子成熟,尝到嘴里,却满嘴苦涩。

“也许,在母亲的心里,我是应该有一番大作为的人吧?”

大鱼不聪明,但他心思很细腻,他不想让养母失望,于是奋发图强,哪怕看那些“修炼之法”看得头晕目眩,死活没办法理解,他也不肯放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今天,大鱼十三岁了。

和往常一样接受孩子们的嬉笑,然后转身回到家里。

养母给他做好了饭菜。

饭是粗饭,菜也不好,但在这个乱世,有这样一份吃的,大鱼已经很满足。

原以为,今天又会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但,快到中午的时候,整个村落不知怎地竟突然乱了起来!大人们持器奔走,妇孺们惊慌尖叫!养母二话不说把他带到了地窖里,抱着他,瑟瑟发抖!

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哪怕在地窖里,大鱼还是听到了飞矢的呼啸声,以及大人们的惊怒呼喝!

渐渐地,他闻到了血腥味,以及水淹后的恶臭……

大鱼明白了,这是“水怪”在攻村。

这年头,天下混战,水怪的手伸得越来越长。哪怕是曾经因为地势偏远,躲过了洪水大劫的南方,也早就不太平了。

大鱼就听过几次水怪杀人,屠村的故事。

那时,他还小,痴痴地问过养母:“水怪就没人管吗?”

“没人管。”

“母亲提过的‘诸侯们’也不管?”

“他们,要打仗,争权。”

养母冰冷的回答,让大鱼彻骨生寒。

正回忆着那些往事,忽然,外面的喧闹声,反抗声,临死惨呼声,都渐渐低沉下去,直到最终消失。

又等了一阵,大鱼和养母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尸体,等待认领。

大鱼看过去。

早上和他嬉闹的孩童,死了三个。

还有许多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面孔,都静静地躺在那里。

大鱼看了很久,才跟养母回了家。

吃过晚饭,他叩着下巴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他抬起头,对养母说:“母亲,我想出去。”

“出去干什么!外面到处都是水怪。”

养母呵斥。

大鱼却意外地没有妥协,反而,认真说道:“我……想去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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