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还在旁边劝解:“皇姐,您少说两句吧,建昌伯的确是有能力的。”
“还有你,不思进取居然想出家当道姑?真是让大明朝皇室脸面无存,听永康说,你居然还对张家老二有意思?你一向最知情守礼,难道是被猪油蒙了心,脑子坏了吗?”
朱效盈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上来就朝朱祐樘嚷嚷不说,还朝自己的小妹一番数落。
这下德清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里面干嘛呢?”
张鹤龄酒还没完全醒,只知道里面在大声说话,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张延龄笑道:“在吵架。”
张鹤龄一摆手道:“老朱家那个老大姐,脾气可蛮横得很,幸好为兄当年没娶她,母老虎一个。”
“连大哥你都知道娶公主不是好事,居然让弟弟我娶公主?大哥你存的什么心思?”张延龄表现出一脸生气的样子道。
“切,你爱娶不娶。”
张鹤龄打着哈欠,似乎已经准备找地方睡觉。
看到一旁端着果盘走过来的宫女有几分姿色,眼睛都看直了。
张延龄知道,张家兄弟最喜欢在宫里没事骚扰一下宫女什么的,还因此在历史上留下不少的丑闻,现在张鹤龄借着酒胆可能要乱来,他赶紧用身体挡住张鹤龄的目光。
“大哥,你现在有钱有势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别打宫里女人的主意。”
“嘿嘿,还是老二你了解为兄的脾性,这宫里的女人……是外面的女人能比的吗?所以说做人还是要有追求,找女人也要有追求……”
只顾着跟弟弟吹牛逼讲自己的人生观,骚扰宫女的事暂时就抛诸脑后。
……
……
宫宴结束。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
朱祐樘把张家兄弟叫到了乾清宫,此时李荣和陈宽仍旧在,同时过来的还有萧敬和韦泰。
司礼监的这几位,终于齐聚。
朱祐樘道:“延龄,叫你来,是跟你说一件事……宣府和偏头关等处,再次遭遇鞑靼袭扰,有关城失陷,军情危急。”
张延龄这才知道,李荣和陈宽之前为何要匆忙去见朱祐樘。
“陛下,您是说……”张延龄不太明确朱祐樘的意思。
这是要问策?
难道这种事,不该拿到朝堂上去说?
朱祐樘叹道:“此番鞑靼来势汹涌,已有破关而入的迹象,边陲其实已经暗地里打了两仗,皆都兵败,损兵折将,只是事尚未对外公开,若是公开恐令军心不稳。”
有战败的消息,不对内公开,为的是维护军心……
理由太冠冕堂皇。
如此不会令各地守军将士造成懈怠?
涉及到军务上的事,张延龄不敢随便给建议,他知道因为他的到来已经产生蝴蝶效应,历史经验已不奏效,一个安排不慎,西北出现大的变故,这责任他可不想承担。
张延龄心想:“别的我还可以给你建议,但……我跟穿越众们最大的不同,军事方面我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