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何出此言?”惠妃面色不变,看向后面沈彩儿:“就算有什么,难道不会是有心人冤枉吗?”
“……”陈大相也想说,很可能是有人冤枉你,不过这事儿沈彩儿明显是当做自己复出之路来搞的,不可能有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大相转而看向南席:“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是我说,还是你主动承认,或许能饶你一条小命。”
“南席你做了什么?”惠妃瞧见陈大相神色,转而枪口一致对外。
“我……”南席当场惊吓,其实从看到那个珠花开始心里就在打鼓,这会儿破案,心理防线顿时突破。
端溜溜不停滞,事无巨细说了个清楚,和之前沈彩儿所说差不离。
“皇上,请皇上降罪,此事是臣妾管教不严,定会严厉责罚她们,务必不会再犯。”
惠妃当即一跪,心里已经明白一点儿东西,此事和沈彩儿脱不了关系,当务之急是先稳定皇上。
但见皇上叹口气,摆摆手:“算了,惠妃一直帮着皇后尽心尽力辅佐后宫,自己宫中难免有所疏漏,不过这些人不能留在宫中,重新换一批吧……等彩儿诞下皇嗣,让她学着处理后宫之事,这方面你帮衬着一点儿。”
“是……”
惠妃心中虽有不情不愿,不过这种境况下也做不了什么,只当此事被沈彩儿摆了一道。
她尚且不知,和她同病相怜的还有陈大相,这会儿正抠脑袋想法子,仔细琢磨该怎么摆脱那个惹祸精。
果然果然,农夫与蛇啊,这冷血动物就是可怕,他娘的根本捂不热乎。
别说是谢谢你了,你只盼着她别倒打一耙都是万幸。
这日子没法过了!
……
虽然没有顺利恢复妃位,不过在皇上面前赚了个眼热,对沈彩儿来说自是好事情。
现在她可不不是当年那个沈彩儿,行事讲究循序渐进,一步步来,而且身有皇家子嗣,根本不用急。
这一切还真是要感谢那位丞相大人。
瞧过去一边兴趣缺缺的丞相大人,沈彩儿心有底气儿——
我沈彩儿既然败在你手上,成,也要成在你手上。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和陈大相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可比当初守着自己兵部尚书的爹更有分量。
既然自己凑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
收拾后宫当中的小杂鱼,事情交给孔星淼处理,南席为了保命供出来不少人名,倒是省事儿。
沈彩儿一时风头正盛,原本低调的名字,又在后宫中重新拥有了姓名。
——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听说彩嫔娘娘此次怀的是男胎。”
偏殿当中杜安邦恭敬一拜,眼底透着几分喜色,全然看不出假装。
皇上面有高兴:“是啊,昨日彩儿跟朕说,她找大祭司夜观星象,说此次怀的定然是男胎,这样朕就有两个孩子了!”
“既然如此,此番视作双喜临门也不为过,不如举办一个庆祝会,皇后娘娘即将生子,宫中也该热闹一下。”杜安邦紧跟着提议。
陈大相在边上盯着他,心里直犯嘀咕——“这许久不见杜安邦,关于沈彩儿怀孕之事的态度……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