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的确没毒,否则也不会凯特琳一人中毒身亡。培提尔苦涩的想到。还有这见鬼的修士……
“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
培提尔·贝里席扫过大厅内的人,“她是奈德公爵的夫人,徒利家族的凯特琳。为了躲避北境的伪王琼恩·史塔克,她来谷地向她的侄儿劳勃公爵求助。劳勃公爵心地善良,将她留了下来……”
说完这句话,培提尔有种陡然放松的感觉。他很难去揣测,谷地贵族困惑、惊愕的表情下,隐藏的真实想法。
“培提尔大人,”哈罗德·哈顿嘴角挂着冷笑,“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凯特琳夫人,真是为了躲避琼恩·史塔克,才来的谷地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
培提尔·贝里席很久没有过这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他习惯于将一切纳于自己的掌控之下。但这一次,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便让事情直接失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又能想到,有人会在宴会上杀害凯特琳呢。
哈罗德·哈顿没有理会培提尔无力的辩解。他信手扯下新娘的头纱,只见白色婚纱下,露出一头捆扎好的、如酒一般鲜红的头发。
长发如瀑散落,美丽而高贵。
联想到凯特琳·徒利,有的贵族已经大致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是的,”
哈罗德·哈顿肯定了众人的想法,“我的妻子阿莲,不是培提尔·贝里席的私生女。而是凯特琳·徒利与奈德公爵的女儿,珊莎·史塔克。凯特琳夫人,为参加女儿的婚礼而来!”
惊讶之声此起彼伏,在大厅内响动。
大家都在回味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如果阿莲是珊莎·史塔克,她与哈罗德·哈顿的婚姻,意味着北境与谷地的联合。将来哈罗德·哈顿与珊莎有了孩子之后,这个孩子会成为北境和谷地两地的继承人。
哈罗德·哈顿看向培提尔·贝里席,问:“对于为何要隐瞒珊莎的身份,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培提尔公爵。”
培提尔捻动着胡须。
“我这是为了保护珊莎,”峡谷守护者说,“所有人都知道,瑟曦·兰尼斯特以为是珊莎杀了她的宝贝儿子,悬赏珊莎的人头。我必须隐瞒珊莎的身份,否则——”
“是吗?”
哈罗德·哈顿打断培提尔。谷地继承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压制小指头的感觉。若是其他人,或许还会留有余地。但‘耿直’的哈罗德·哈顿直接道:
“您真的不是为了在婚礼上揭开珊莎的身份,以此来要挟谷地,为珊莎出兵进攻北境吗,培提尔大人?您最初离开君临,来谷地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莱莎夫人的死,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您真的以为,这些事情,能够永远的隐瞒下去?”
培提尔·贝里席陷入沉默。
他注意到,四周人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如果说,一开始大家还没想到过这些问题。但此刻,培提尔·贝里席对谷地的野心,就像太阳下的群山一样毫无遮掩。已经开始有人站起来,叫嚣着让培提尔·贝里席滚出谷地。一时间,大厅内甚嚣尘上。
也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