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战斗，他的心早已经被磨灭。

这一次他也是随着师父出来散散心。

“徒儿？”丞相见白墨不语，不由又叫了一声。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白墨轻喃，这是刘霄汉在葫元世界留下的一句诗，此刻白墨吟来，只觉心旷神怡，大有意境。

“徒儿可是有悟？”丞相道。

“有感而发罢了。”白墨一笑，种种往事如过眼云烟，飘散不见了。

他们师徒二人，便站在这外空间，眺望着，仿佛能看见光明的未来。

他们现在深知，这世界不仅仅有葫元，不仅有‘朝’，甚至不仅有诸天。

一切都是广袤的，无限的。

所见皆黑暗，却有大光明。

……

在卫家被灭的十三年后，汤尚终于见到了他的义父。

此人名叫蒋源，肥胖身材，一身横肉，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肉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力。

蒋源身后，是他带回来的姜家子弟。

二男一女，看起来谦逊有礼，但双目之中颇有轻视之意，似乎整个蒋家也不过如此。

他们年仅二百余岁，就是神人境，确实是一件值得夸赞的事情。

“兄长。”

蒋源上前几步，对着蒋家主行礼，颇为尊敬。

“一别二百余年，在圣门中可好？”

二百年弹指一挥间，他兄弟俩就好像是昨日相见，完全没有生疏感。

“自然是好。”蒋源感慨，“圣门之强，真的是远超你我原先想象。”

“不能以井底之蛙的心态看这世界呀！”

蒋源又将视线看向汤尚，脸上浮出好奇之色：“此人就是兄长所说？”

蒋家家主点点头，道：“就是他。”

汤尚行礼：“见过义父。”

蒋源却是摆手，道：“你先不用叫我义父。”

“看见我身后的三人没有？你随便挑一个，若能战成平手，我再将你收入我门下。”

他又扭头对他身后的三人说：“不得放水，全力一战。”

汤尚面色不变，起身点头，道：“尊蒋隐者言。”

汤尚手往前伸，空无一物的手中，渐渐地浮出一柄利剑。

那利剑锋锐，有神华光芒，显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他耍了一个剑花，用剑尖一一点去，连点三人。

“我选他们三个。”

那三人面色大变，勃然大怒，像是受到了什么羞辱！

蒋源的面色也不善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太过狂妄。

那三人看向蒋源，蒋源甩袖，并未出言阻止，显然默认了。

“请赐教。”三人喝道！

神通能量流转，汤尚一剑以破之。

四人来来回回有百招，空间都隐隐不堪重负起来。

还是隐者出手加固了空间，才没有将周围的东西给破坏。

在第一百零一招，汤尚一剑诛三人！

他剑下不留情，若无人阻挡，此三人死矣。

蒋源出手，将汤尚的攻击给拦下。

“好！”

蒋源大喜，也不管那失败的三人，一身的横肉上下乱坠。

到是蒋家家主大失所望，这就是从圣门中回来的弟子？不谈对蒋家的归属感，就谈这实力，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蒋源也不管自己的兄长，一双大手拍在汤尚的肩膀。

“当有圣子之资，不世之才。”

他正高兴呢，一位隐者从空间中显化出来。

那隐者面色凝重，对着蒋家家主道：“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