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伞下,恶面姜成呆呆的抱着朱渔,朱渔早已昏迷,身体佝偻的不像话,生机与死气都消散,若有若无。
就像是不曾有过生命一般。
黑色的纹络在姜成的脸色游动,煞气,血气,在窜着,形成墨莲,缓缓的旋转。
善面姜成施展出白莲,那白莲停在朱渔的额头处,白莲绽放光华,可对朱渔毫无用处。
天石一听是找自己的,不由一愣,继而看了朱渔一眼。
他不在哭了。
天石要走,迈出乾坤伞的范围,往几位隐者那里去。
“你干什么!”卜阳义直接出手拉着天石的脖颈,喝道:“找死?”
天石有些沉默,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他们要我,我就出去吧。”
“这样,他们也能放过各位哥哥姐姐。”
“姐姐如今这副模样,我实在是……”
卜阳义摇摇头,将天石扔到自己的身后,大声道,声音透过迷雾,渐小,但还是能听见:“我乃圣门之人,此次出来历练,各位可能行一个方便?”
“原来是圣门的门徒,倒是失礼了。”有人出声,声音中却带着笑容:“只是我们家族也有人在圣门中学习。”
“甚至我家弟弟在圣门当差,谋得一教习之职。”
“这个公子可以离去,我等绝不会为难你,毕竟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卜阳义无言以为,沉默下来。
“你问问他家门人姓谁名谁,那教习又是那家的。”恶面姜成突然出声,他的目光还在朱渔的身上,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你是想~”卜阳义一愣。
“问!”恶面姜成再道。
卜阳义如实问那身后众隐者,隐者倒是没有回答,也有防范之心。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留下少年,你们走!”
几人皆不答。
赵培华面色平静的从自己的神池中掏出一个骨坛。
那骨坛莹莹发光,里面更是有着不凡之物。
“可有后果?”姜成再出一面,是正常的姜成。
“不过是一个承诺罢了,能有何后果?不值一提。”赵培华一笑,“但绝对能够帮助咱们脱离险境。”
“那就不用了。”恶面姜成摇头,手中还抱着朱渔,又听他道二字。
“群技!”
环绕着众人的牵雨贴一震,忽然从那白纸上飘出两个字来,正是群技二字!
而牵雨贴之上,也少了二字,只剩下:
昔日苦云榭山无,今观雨而出,喜,曰:“牵雨!”
群技二字在迷雾中穿梭,众隐者心头皆一震。
这二字,似是天下的至理!
迷雾静止下来,丝丝缕缕化为雨滴模样,在群技之侧旋转。
“走!”
五位隐者在一瞬间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霎时,他们就撕裂空间,要钻出去。
可终究有些晚。
群技二字携带着雨滴已经到了近前。
他们受了伤,死,倒不至于。
他们的身体千疮百孔,迷雾从他们身体中穿过。
“大意了!”有人恢复伤势,可惜不能奏效。
“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能伤到隐者的宝物。”一人的半边头都没了,只留下鼻子之下。
至于姜成他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去!”一隐者叹道:“召集家中所有的力量,出去寻找!”
“不找到,绝不善罢甘休。”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就算是找遍诸天,也要把他们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