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人必须一直坚强?”杨祐收回手掌静静地看着他,“你若是感觉撑不住了,就到我这里来。”
“撑得住撑得住。”赵培华作揖,怎么说他也是活了万年之久,刚才不过是一时失态。
“既然撑得住,那便拿起你手中的枪,提起你手上的剑。”
“你既然厌恶这棋盘,那便掀了了这棋盘。”
“你若想知道孙宏武的一切,便去找孙宏武。”
“你若不想别人杀你,就好好修炼,一枪一剑反杀他人。”
杨祐又转身往山上迈去,“天下自古以来无有定局,便是执棋人下棋人,不到最后也不会知道结果的。”
“棋子的影响很弱,但只要努力,总会慢慢的变成庞然大物。”
“正如刘霄汉的象棋,兵也能吃将。”
“别人会正视你,会对你说一些事情,对于你商量,会把你当成平等的存在。”
赵培华在他身后慢慢的跟着,两边的风景渐渐略过,他无心观赏。
“我所知道的培华,是那个一往无前的赵培华,是那个自信满满的赵培华。”
二人来到山顶,云层触手可摸,大日在云后行,普照这方异空间。
“培华可有信心?”
“自有。”赵培华道。
“那便去吧,做你想做的,做你该做的。无需有后顾之忧。”
杨祐迈步进入白云之后,赵培华止步,对这云层后的方寸之地,作揖行礼。
等赵培华正要转身离开,一个骨坛从白云之后飘了过来。
骨坛散发着莹莹光辉,那光辉神圣,不可侵犯,似天地间至高的光芒,连天上的大日都无了颜色。
“将骨坛收回去吧,会有大用的。”
“现有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会有些好处的。”
“你要合理的利用这棋盘上的东西,那都是规则之内。”
赵培华看着那骨坛,骨坛对他传递出一种兴奋的心情,其内的小手指更是欣喜连连。
它被杨祐困住了将近百年,今朝脱困遇见佳主,实在是幸事啊!
可恶的杨祐!
干瘪的小手指气的骨头痒痒。
赵培华伸出手来,将骨坛轻轻的接在掌心。
赵培华轻喃:“你有何神异之处?”
他还没有等骨坛回话,便将骨坛收进世界之中,随后又对着云层之后作揖行礼,最后下山而去。
他沿着河边走,看着从山顶奔流下来的大河,忽然出了神。
他一跃而起落入河中,河水清凉,滋养着他。
赵培华在河中畅游,直到快接触到迷雾时,才从河中伸出头来。
他的脸上布满水渍,不知是河水还是泪水。
岸边。
孙兴文与老牛刚刚调侃完何福,便看见赵培华从河中钻了出来。
“刚刚太公不是叫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兴文奇道。
赵培华从河中走了上来,河中的何福静静的看着他。
赵培华将脸上的水渍拭去,问孙兴文:“孙长老,我刚才离开了多长时间?”
“一两句话的功夫。”孙兴文答到:“赵长老怎么了?”
老牛也看向他。
“无事,问问罢了。”
赵培华摇头,往自己的家中去。
孙兴文与老牛有些奇怪,唯有河中的那鱼儿,感到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