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以后每天我都得去加班送外……呃,去外面给她送饭?”
“呃,你这样使唤人是不对的,队长!”
“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答应了,记得你欠我个人情!”
说完,洛恩咧着嘴脚步轻快的离开了队长办公室,内心盘算着每周14银令的跑腿费该怎么用来改善生活,又有多少应该存起来……
普莱斯好笑的摇摇头“我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历史上也没未听说有超凡者会因为贪财导致失控。”
“不过倒是有因为沉迷昆特牌而导致失控的例子,比如前几年某个白头发背着两把剑的无情打桩机?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你了?”洛恩前脚刚走,艾米副队长就从普莱斯身后的衣架内走出,显然那里有某种特殊传送装置。
“……杰洛特是我们的好朋友,你不该背着他说坏话。”普莱斯尴尬的挠了挠日渐稀疏的头顶,“另外下次还请你走正门,那个术式是我作为队长专用的。”
“可惜您只履行了最低限度的队长职责,大部分本该是您做的事都被您推给我了,所以我觉得我偶尔用一下也没问题,对吧,队长?”艾文显然怨气不轻,一口一个‘您’说的普莱斯后背直冒冷汗。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普莱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检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艾文将报告递给普莱斯,“另外,您转移话题的水平依旧很差。”
看到队长脸色越发尴尬,艾文胜利似得抬了抬下巴没有继续穷追猛打。
“我把洛恩接触过的媒介以及采集的虚汗,和观察报告一起递交检验到教堂区了,但因为负责的药剂师昨天被调到了帕洛斯,教堂区没人能处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将样本和文件提交给了帕洛斯枢机教区。”
艾文说到这顿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普莱斯。
“按理说洛恩作为一个小小的替补守夜人,他的问题一般最多报到郡治一级别的教堂就算到头了,除非有特殊功勋或者晋升正式守夜人,否则他的那‘噩梦’问题不足以让帕洛斯那边大费周章…”
“算他幸运,碰到了个好时机。”普莱斯叩着桌面,“还记得前段时间叛逃的大主教维克托吗?”
“当然,那种高层的突然叛逃令人印象深刻。”艾文眼睛一亮,看来队长知道更多内幕消息?
擦啦,燃起的火柴将普莱斯烟斗中的烟草点燃,淡淡的香味开始弥漫。
他吐了个烟圈,对一脸好奇的艾文沉声说道:“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保密等级自然会降低到你这一级,提前告诉你部分内容也方便你判断局势。”
“维克托的叛逃并非仅因为非法实验与邪神信仰导致的失控,因为在那之前,问题本可以避免的。”
“不是失控?那我想不到任何原因可以腐蚀一个大主教。”
“他的妻子。”
普莱斯磕了磕烟斗,零散的烟灰全部精准的落在金属垃圾桶内,一点都没有外漏。
“他的妻子…..?”
“据说是身患某种难以治愈的恶疾,维克托在寻找治愈的方法途中被一步步污染并走上歧途,前段时间被教会发现后才叛逃。”
普莱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的妻子曾经去教会寻求过帮助,可惜那时因为种种原因被耽误了下来…...直到后来病情被拖延到一个无法挽回的程度时,为教会忙的焦头烂额的维克托归家时,发现妻子的情况已经糟糕透顶…随后他就从普通实验慢慢变为更加激进的秘密实验,直到最后堕入深渊信仰邪神。”
“因此这次维克托的叛逃与教会高阶药剂师玩忽职守不无关系,所以这次教会除了秘密缉捕维克托以外,也掀起了一场内部整改的浪潮。”
“洛恩的好运正是如此,他赶上了正确的时机。”普莱斯将燃尽的烟灰磕出,重新填了一点后慢悠悠的再次点燃,“如果是在几个月前,别说是他,就算是我提交上去的报告也会被拖延很多天才有结果。”
“这些背离女神的官僚!”很少和上面打交道的艾文气的牙痒痒,“就应该把这些蛀虫统统绑起来,和莫比乌斯还有恩赐会那些邪教徒一起烧死!”
“别那么激动。”普莱斯欣赏的看着自己这位年轻的副官,但也无比头疼。
艾文性格坚韧目的明确,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她是那种一旦有了目标后就会咬死不放,天生适合在逆境中引导他人的杰出领袖。
但是她的缺陷也非常明显,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