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你的家。”

“我知道。”顾怜心里一紧。

“你知道就好。”

“等等她们松懈的时候，你找个机会走吧。”张澈起身回到卧室，他现在就想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至于客厅里那个女人，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好。”

出奇的，顾怜这次没有反驳了。

##############################################

“小菲，你还好吧？”

杨天看着杨璃菲魂不守舍的样子，无比担忧地道。

小仙女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触目惊心的话语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最可怕的是，之前她和干爹第一次被曝出对剧本事件，那个公寓具体在哪个位置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都被曝出来了。

房东几个小时前还打电话过来说，宁愿赔付违约金也不让她租住了，房东还算有良心，没有将她的东西一起连同垃圾清走，让人打包好在寄来的路上了。

为什么？

门差点被私生饭卸了，门上还血淋淋的写着几个不堪入目的大字，门口还放置着一堆好几天的垃圾，恶臭熏天，旁边的墙壁被泼满了油漆，隔壁住户三天两头打市长热线、房管局投诉，再不将小仙女赶走，房东认为自己的房子最多撑不过两集就被拆了。

你说小仙女能好到哪儿去？

杨天决定将自己了解的部分事实真相告诉女儿，不能再隐瞒了，再隐瞒下去自己女儿恐怕要垮掉了，“这事不是你的问题，是张董暗中操作的，为的是解救时代娱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事儿最多再过一阵子就解决了，你不仅没事，还会收获一大堆人气。”

“你说什么？”小仙女掀开被子，露出了头，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眼睛里面都是血丝，精神状态奇差。

“你没发现吗？你们的热搜一出现，网络上关于时代娱乐关于顾怜的消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剩下的资本操作，杨天就隐瞒了下来，这些操作他认为很漂亮很惊艳，但具体张董是怎么操作的，他也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关键说了女儿也不懂。

小仙女不傻，经杨天这么一说，她立即明白了过来。

“哎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干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见死不救的人，哈哈哈——干爹还是干爹，还是那么无敌——”

干爹？

杨天脸色一僵，敢情自己说了那么多，还不如一句是张澈干的？“杨璃菲，你和张董——”

小仙女才发现她和张澈的小秘密一不经意就说出来了，吐了吐舌头，急忙解释：“哦，我的意思是，他在演技上的造诣可以教我做人。”

杨天黑着脸：“小菲，张董不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你懂我意思吗？”

小仙女一怔，“我不懂，我也不想懂，而且我们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但愿如此——好好休息吧，再过几个月你就成年了，别成天没个正行。”

等到杨天走了，小仙女将自己自闭的那一幕藏了起来，忍不住拿出手机联系顾怜姐姐。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这次没有被按掉，没有被拒接。

“姐姐——你没事太好了，我就知道干爹不会见死不救的。”小仙女发自肺腑地道。

“你干爹是谁？”

“张澈呀。他喜欢别人叫他爸爸，而且有时候比我爸爸还啰嗦，真的不像一个小鲜肉。”小仙女才不会说是自己主动叫张澈干爹的呢。

“我没事，但是……你还好吧？”原来如此，顾怜还以为干爹另有其人呢。

前几天顾怜也承受了很多网络暴力，这些键盘侠现实唯唯诺诺，网络上重拳出击，当个笑话就好了，没必要放心上，但是这是她们这一辈的想法和心态，小仙女则不同，毕竟是个孩子！

“影后姐姐，我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提到这事儿，小仙女意志又消沉了。

“璃菲，你换个称呼吧。”

影后姐姐太别扭了。

“啊？”

“你可以叫我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