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翻了个白眼，“小澈你别听你老师的，刚才还心心念念夸你尊师重道说你才华横溢，现在又这样。小怜你说是不是？”

顾怜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真香。”张澈闻了下鸡汤，“老师这是返璞归真，童心未泯。”

“你听听。”老头子咧开嘴笑了：“先喝汤，边喝我和你说点事。”

张澈点头，喝了一口热汤下去，整个人舒服多了。

“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必要忽略自己的优势，是我着相了，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拍烂片恰烂钱，我就当没你这个学生。”

和喝完这碗热汤一样，张澈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黄老惜才爱才，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用心。

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之前之所以走‘老戏骨’的路线，下意识地忽略了现在他是二十一岁的小鲜肉的事实。不过是担心腹背受敌四面楚歌，没办法同时面对时代娱乐和天谕传媒这两大巨头，现在和顾长青已经化干戈为玉帛，顾怜也……嗯，并且和时代娱乐达成了合作关系，确实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就像真香再唱歌一样。实际上小鲜肉也是他众多角色之一，他曾信誓旦旦的说过，想要在电视里电影内为所欲为，如果继续藏拙，反而违背了初衷。

黄老欣慰，继续道：“你才二十一岁，现在是小鲜肉，十年后也是小鲜肉，那就做褒义词的小鲜肉，告诉那些资本家，什么才是小鲜肉，告诉喜欢你的那些人，原来我喜欢的小鲜肉是这样的。”

那些流水线上的小鲜肉真的让人深恶痛绝，你看看不单单是张澈，包括先前的岳堂伦，此时连黄老也这么觉得。

“能。”张澈有时候会高估自己，有时候也会低估自己。

第一流量，这四个字确实能迷惑人心。

“圈内有几个大导演不少最近有新戏的，倒是找我要过几次人，小澈……你有没有什么目标或者选择？不妨和我说说。”

张澈有曹操的演技，又有周瑜的硬件，有很多角色可以选择，没必要拘泥一个戏路。

“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我想自己拍戏——”也就是当导演，张澈的脑海里已经储存了大部分理论知识并且消化的差不多，如果有名师指导的话，事半功倍。

“你没开玩笑？”黄老被张澈想法吓了一大跳。

张澈郑重的点头，“老师，您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黄老恍然大悟，对啊，小澈演技不赖，干嘛还来电影学院？还以为和小怜约好了来一段师生恋，呃……难怪难怪。

“这事我来安排。”

张澈松了口气，有黄老的帮助，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正事说完就聊点私事，。

“起风了是你写的吗？”老头子没有发过专辑，一辈子都在钻研演技，之前张澈唱过的几首歌，也没记住个大概，唯独偏爱这首起风了，仿佛真的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张澈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是我写的。”

反正这个时空也没周董也没吴青feng，就大言不惭地承认吧，你以为抄歌那么好抄的吗？什么是c调，这个要转音，那个要和弦，总之很讲究，盘它——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老头子看着顾怜又瞅了瞅张澈，居然还哼的出来，就足以证明张澈这首歌有多顶了。

“这歌词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老头子意味深长地道。

旁边的顾怜心中一动。

张澈忽然明白了，刚才老头子语重心长说的那些话反倒是其次，跟人精似的老头子怕是已经看出他和顾怜有问题，所以准备当这个和事老吗？恐怕这才是叫他来的目的吧？

张澈沉默。

顾怜也沉默。

老头子和老婆子对视一眼，随后笑道：“你们先聊着，我们老了，可熬不了夜。你们聊完，也早点回去睡觉。”